胡鐵花立刻也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刻接著道:“朋友總是越多越好。”
張三道:“小胡,我們分頭摸索著找找好不好?”
胡鐵花道:“好,我往右面找。”
他們故意的慢慢走,走到英萬里那裡。
英萬里蜷伏在角落中,閉著眼睛,眼角似也有淚痕。
剛才發生的事,他顯然也看到了,只可惜他不能開口。
他的嘴已被塞任。
張三“哎喲”了一聲,道:“這裡果然還有個人,不知道是誰?”
胡失花道:“我摸摸看…,這人的耳朵彷彿是‘白衣神耳’,莫非是英老先生?”
張三已掏出了塞在英萬里的嘴裡的東西。
他立刻忍不住要嘔吐。
塞在英萬里嘴裡的,竟是一隻手!
一隻血琳淋的手。
再看英萬里的右手,競已被齊腕砍斷!
那蝙蝠公子果然不是人,人怎麼做出如此殘酷、如此可怕的事?
英萬里的嘴角已被脹裂,穴道一解開,就開始不停的嘔吐,卻吐不出任何東西來——他的腸胃也被掏空了!
胡鐵花咬著牙,只恨不得能去咬騙幅公子一口!
咬他的手!
張三扶起了英萬里,輕輕託著他後心,也咬著牙,說道:“英先生,英老前輩,是我們,我們都在這裡。”
悲憤中,他已忘記了這並不是一句安慰的話——他們都在這裡,那就表示一切都已絕望。
英萬里的嘔吐已停止,乾涸了的血漬還凝結在他嘴角上。
他喘息了很久,才長長嘆了口氣,道:“我早就知道你們都會來的。”
胡鐵花道:“為什麼?”
英萬里道:“人家早就準備好來對付我們了。從一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別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胡鐵花道:“誰知道得清清楚楚?蝙蝠公子?”
英萬里道:“不錯,他不但知道我們要來,而且也知道我們在什麼時候來。”
胡鐵花道:“當然是有人告訴他的,這人對我們每件事都瞭如指掌。”
張三忍不住瞪了勾子長一眼。
勾子長立刻道:“我沒有說——用不著我說,他們已知道了,而且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張三雖然明白在這種時候,他絕不會再說謊,卻還是忍不住道:“若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我們的行動還有誰知道?”
勾子長道:“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這些人中必還有個內奸。”
他嘆息了一聲,接著道:“我也知道我說的話你們絕不會相信,但我卻還是不能不說。”
楚留香突然道:“我相信你。”
張三道:“你相信他?為什麼?”
楚留香道:“殺死白獵的絕不是他,他也絕不會知道藍太夫人就是枯梅大師。”
張三道:“你認為殺死白獵的,和定計害死枯梅大師的是同一個人?”
楚留香道:“不錯,也就是那人出賣了我們。”
張三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楚留香道:“沒有確定的事,我從來不說!”
寧可自己上當—萬次,也不願冤枉一個清白的人。
這就是楚留香的原則。
張三自然也知道他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絕對遵守原則的,只有苦笑道:“等你確定的時候,也許我們都已聽不到了。”
英萬里道:“知道我們行動的人並不多,除了在這裡的三個人外,就只有那位高姑娘、華姑娘和金姑娘,難道是她們三人中的一個?”
胡鐵花立刻道:“絕不是高亞男,她絕不會出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