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食指揉了揉,一抬手,一件小小的外套從身上滑下,低頭看了看,外套該屬於自己的寶貝兒子,轉頭,那小傢伙正眯沙上睡得香甜,再回頭,直覺的望向病床,卻現某男已醒,看樣子還很虛弱,眼神異常的溫柔的望著,訴不盡的柔情一樣。
倪雅被看得不自在,打算將外套披回兒子身上,剛一起身,穿身上的淺棕色睡袍就整個閃現,整得季雅男又開始眯眼,反手一抓,扣死了倪雅的小手,阻止你離開病床邊。
“姓季的,請你注意一下——你身上有傷!”媽的,他要再暈過去一次,她再理會他,她……她不姓“倪”!
一隻手,已經有力氣揭去捂住口跟鼻的那個東西,削薄的唇角勾起,看上去有那麼幾分傻兮兮,“倪雅,你在乎我……”如果只有在受傷時才能看到她的溫柔,那麼……傷一百次都願意,前提是每一次都這樣福大命大,畢竟……他還不想死!
“嗯,有一點。”口不對心,反正上一次說在乎他,他正昏迷著。
“那你……也喜歡我……”說得小心翼翼,絕對不是裝滴,而是真的……很緊張!
倪雅聳聳肩,嘆口氣,“姓季的,只是同情。”
“真的嗎?那我摸摸你心好麼?”順帶扯掉她身上那件礙眼的衣服!反正這間屋子裡有他的儲備衣服,他要看他的雅雅穿他的衣……
“呵!”一個字,倪雅無耐的搖頭,誰知道他是不是藉機吃她豆腐?!摸著摸著就改抓她胸了……想到一點,頭疼的又想到昨天,昨天……該死的!真的被上了嗎?怎麼會一點印象沒有?
“倪雅,你在想什麼?”
“想你……”
季允澤一喜,即使再虛弱,也撐起了所有精神。
“你昨天不該出現在那裡!”白他一記,昨天季混蛋解釋的含糊,他為什麼會到了那裡?以著他失憶,不可能知道自己被季秋風帶走,還是自己被帶走的時候,他看見?並跟上了?可那又說不通,她是近中午被帶走,難道他跟季秋風一直糾纏到晚上?
什麼東西,好像被藏在了紙下面,她不想翻,也不願意去翻,但願……只是自己多心!
大掌,細細的抓著她的柔荑,本想學那八點鐘的肥皂劇,當守病床守了一夜的美女一睜眼,他用著最溫柔的眼神凝視她,告訴她——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可……知道她不會同意,更知道那動作的傻氣,他做不來那麼噁心巴拉的動作……
“你有話就說!”別總抓著她的手不放!
“倪雅……”有話,說不出來啊!說出來也是白說,最頭疼的季秋風,終於成了自己的不容易拔出的眼中釘!視線緩緩的下垂,看到了倪雅白白細細的腳丫,昨天……為了他,她連穿鞋子的時間都沒給自己嗎?她的腳細,估計腳底會因為接觸粗硬的地面而磨破皮……
不自在!不自在!渾身的不自在!盯完她的臉,又盯她的腳,這混蛋有沒有完?大早上就跟鬼附身一樣,傷口不疼?——神經病!
倪雅想甩開季允澤的手,卻又怕扯動他的傷口,猶豫著,只能下意識把兩隻髒兮兮的白腳丫交疊,不是害羞,而是覺得丟人,當雅女當了這麼多年,屬於今年什麼醜都丟了!而且好像每次都跟某邪男有關!
穿著髒透臭透的衣服上馬路,被人當看戲一樣圍在中間,還有穿著男人睡袍跑醫院,還有什麼……是她沒丟的人?哦,對了,還落了一件,她差點在醫院春……
不過,為什麼會那樣?四年沒有男人,她不是照樣過日子?擰了擰眉,當頭不再那麼疼,理智也一點點回歸腦海,昨天……她沒亂吃過什麼,也沒亂喝過什麼,除非……
藥!是那藥!
心頭,倏地一緊,原來,當時不是自己多疑,只是……那個醫生?她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