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情,她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在經過顏靖的那一番話,她已無心再經管自己,她感到茫然,過去所做的一切努力,頃刻間已顛覆,她甚至懷疑,懷疑那些說過愛她的男人,究竟愛她什麼?如果,她是他形容的那麼不堪……
喵嗚……喵嗚……
—個微弱尖細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打斷了她的沉思,她靜下心來,仔細地分辨聲音來源。
昨晚,那隻摺耳貓嗚咽了整晚,她能夠判斷這是貓叫聲。
她轉身向後看,離開椅子,撥開一張皺成一團的過期報紙,赫然發現裡頭有一隻包裹著破舊毛巾的小貓。
這隻貓真的很小,小到差不多隻有她的手掌般大,土土髒髒的,毛也稀稀落落,渾身顫抖,用一雙泛水的眼眸看著她,看來天真無辜,眼中有著期待也有著怯懦。
不知怎的,藍月喬一陣鼻酸,她覺得自己就像這隻小貓,被人遺棄,只能躲在自以為安全的角落,企圖給自己一點溫暖,假裝自己可以活得很好,事實上,她是無助的,完全沒有自愈能力。
“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這裡呢?你的媽媽呢?兄弟姐妹呢?”她跟貓咪說起話,伸出纖細的手指,撥弄它細瘦的前腳。
喵嗚……
小貓叫了一聲,身體搖搖晃晃的,像隨時會倒下。
就在它搖晃的同時,她的心臟也跟著緊張地揪了一下。
她擔心它生病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抬起頭望向四周,期望有人可以幫幫她,但是,公園裡除了兩隻打盹的流浪狗,沒有半個人。
最後,她轉看向顏靖的診所,只好……硬著頭皮再去找他了。
她將小貓小心地捧在兩手合起的掌心中,踮著腳尖慢慢地移動步伐,生怕嚇到了它。
進到診所裡,又是那名叫小剛的助理前來招呼她。
“藍小姐,你又來啦!”
她沒多想他口氣中帶著的戲謔,只擔心手中的小貓。“我剛剛在公園裡撿到的,我覺得它好像快死掉了,拜託你,救救它。”
小剛看了一下,用手指輕輕觸控小貓的腹部,立刻將她帶進看診室。
顏靖一看,又是她,表情立刻轉冷,低下頭為一隻拉不拉多幼犬打完預防針,然後交給飼主。
“兩個星期內不要幫它洗澡,小心不要讓它感冒。”
“顏醫生,這隻小貓,看樣子快不行了。”小剛急說。
他很快瞄了眼捧在藍月喬手中的小貓,然後大步走向她,小心翼翼地將貓捧過來。“這隻貓,哪弄來的?”
這句話自然是問藍月喬,只是,他那不信任的語氣彷佛指控她,為了接近他又故技重施。
她只能壓下難堪,咬著牙說:“剛才在對面公園裡撿到的。”
“嗯……”他沒看她,只是吩咐助理。“準備幼貓奶水。”
藍月喬乖乖地站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小貓,希望它沒事。
她假裝不在意他,只是他整個人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感,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會牽動著她心跳,即使她已決定要討厭他。
她偽裝得很辛苦,這已不再是欲擒故縱的伎倆,而是她脆弱的自尊心禁不起他再—次無情的傷害。
他喂完小貓,終於抬起頭瞧她一眼,語氣依舊冷淡。“你可以走了。”
“喔……”她小聲地回應,走過去要抱小貓。
“你做什麼?”
“把貓抱回去……”不知怎的,在他面前,她似乎註定了要矮一截,她何曾如此卑微,深怕再增添他對她的厭惡。
“我的意思是貓留下,你可以走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難道你想帶回去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