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應該時常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怎麼,剛嫁入時家幾天就耐不住寂寞開始往外跑了嗎?還勾搭上一個年紀那麼小的,你不怕人家說你老牛吃嫩草?”他越說越快,越說越不象話。
剛開始石若君還能忍受,最後聽他越說越過分實在忍不下了,“你說我身為時家的少奶奶不守本分?拿出證據來?”
“哼,證據?!證據不是剛剛下山嗎?”
“那算什麼證據?你有人證還是有物證?”
“你……”一句話問的他理虧,的確,要人證沒人證,要物證沒物證,理先沒了一半,但場面還是要接著撐下去的。“你,不要強詞奪理。”
“我哪有強詞奪理?我作為協議上的乙方不干涉你的生活,可協議上也沒規定你要干涉我的生活啊?!”
“你保證過不會做丟時家的臉的事。”
“我做過嗎?沒有證據就憑你紅口白牙這麼一說?有證據就拿出來!”
“你……總之,不允許你和他往來。”他拿出了甲方的威嚴壓她。
“憑什麼?你這樣干涉一個人的自由可太不紳士了。”她撇了撇嘴,不想跟他站在這裡吵架,於是打算繞過他進屋去。
可誰知他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準走,我話還沒說完。”
“等你說完,天都亮了。”她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緊捏著她胳膊的手,示意他放開她。
他哪裡肯放,“你今天去哪兒了?”他還在這個問題上繞,把她問得不耐煩了。
“去跟幾個人吃飯聊天唱歌,可以了吧?!”她打算抽回胳膊,卻被他緊緊拉住。
“你以後想去哪都可以跟我說一聲,我送你過去。”
“不必了,謝謝你。請你放開我。”她平靜的道。
他不放,“那個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會不會有好結果我是不知道,不過他是不是個好東西我可知道。說別人的時候先想自己!”她這話說的很重,說出口之後就有點後悔了,不過她堅決不會讓他汙衊自己新認識的朋友的。
“你……”顯然,翩翩貴公子也是懂得發怒了,此刻的他真的怒了。等了她一個晚上,又找了她一個晚上,如今卻得到她這樣的態度,讓他如何能不怒火攻心?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這一吼,倒是把自己也給吼醒了。原來一個晚上焦心憂慮的結果只是擔心她會遭遇到什麼危險,但一看到她竟然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擔憂轉變為酸酸的醋味;原本他自己都不大明白為什麼他會一個人傻傻的站在草坪上等她回來,見到她回來之後往上翻湧的那股怒氣到底是什麼,可是,隨著剛剛那一吼,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他一愣,對自己。
而對方顯然還不明白,掙脫他的手打算重回自由。她也怒了,沒想到他竟然會把她想的那麼不堪,“你憑什麼管我?你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人吧,總是在最憤怒的時候有些話是說不清楚的,其實很簡單的事只要一吵架就會變得不理智,然後就會戰爭升級,最後就會變成互相傷害。
他氣,聽她這樣一說,他更氣;她是他的妻子,即使是名義上的,但她仍舊是他的妻子,是屬於他的人,怎麼就演變成他無法干涉她了呢?他好氣自己,這段時間已經不止懊惱過自己一次兩次了,每當和她有所交流他都會覺得自己從前過的是一種放蕩不羈的生活,那種生活經歷讓他無法和她平等的站在一起,哪怕是吵架他都覺得他不站在理上。
就象現在這樣!他找不到她,他急啊,可是她終於回來了,卻發現她的旁邊跟著一個,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他氣,他真的很氣,氣自己總是在她面前很笨拙,不得法,氣她總是能輕易撩撥起他的氣,又讓他的氣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