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繚繞,一個美麗至極的倩影飄然落到頂端的玉座之上,卻是宮主來臨。
美麗仙子們站起身來躬身行禮,而她們的女徒則拜倒在地,遙遙叩頭,以示對宮主的敬意。
伊山近也隨著春凝一起拜倒叩頭,心中卻猛烈跳動,弄得臉頰泛紅,無法自制。
從那飄來的香風之中,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當初被奸三年,時刻都能聞到這樣的香氣,這記憶已經深入骨髓,此時突然聞到這味道,又勾起了他最慘痛的回憶。
淚水盈滿眼眶,伊山近咬牙不語,回想著當初被仙女強Jian的慘痛絕望,心中如在滴血一般。
在玉峰頂部,高高在上的冰蟾宮宮主沒有注意到末席處一個新入門女童的異樣表情,開始講授仙道術法。
她端坐在最高處的玉座之上,面蒙輕紗,遮住了月貌花容,櫻唇輕啟,將本門仙法由淺入深講述起來。
伊山近站在最末處,遙望著頂端的宮主,雖然一心想看穿她面上輕紗,可是她所講述的仙術道理,也讓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心神漸漸凝注到她柔和悅耳的話語之中。
這聲音他聽著極為熟悉,卻也有一點點陌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百年,她的嗓音些微有些變了。
他修練冰心訣已經有段時間,現在勉強入門,只是沒有師父指點,許多地方都不太明白。現在聽著宮主的講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
他更加入神傾聽著宮主的柔聲細語,不時有所感悟,許多不清楚的地方豁然開朗,日後修練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不僅是他,即使清修數百年的本宮仙子,在聽得宮主講道時也常有所領悟,與自己所得相互印證,因此而獲得突破的也大有人在。
伊山近正在聚精會神聆聽宮主講道,突然一陣疾風吹來,掠過高高玉峰,將峰頂端坐的高貴仙子面上輕紗掀開,露出了一張清冷美一麗至極的面龐。
疾風吹過,伊山近站立風中,身體寒冷若冰,微微顫抖。
他遙望著那張百年未見的絕美容顏,心中如利刃穿過,撕裂心臟,幾乎要憤然狂嘯,衝上去質問她為什麼要在奸死自己之後,就將他棄置於地,甚至連個墓|穴都懶得準備!
作為法力高強的仙子,隨手一指就能化石為泥,令大地開裂,準備墓|穴這樣的舉手之勞,難道她都不屑於做?
她活活奸了自己三年,這三年的合體交歡之情,連準備墓|穴這點舉手之勞都不值嗎?
伊山近心中痛苦欲死,緊緊咬住嘴唇,鮮血從嘴唇上奔流而下,將胸前衣衫染得一片殷紅。
輕紗輕輕飄動,在清風過後又落下來,遮住了那張絕色美麗的清冷容顏。但那驚鴻一瞥,卻永遠留在伊山近的心上無法抹去。
她高高在上,櫻唇開合,繼續講述仙道真義。但伊山近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只是遙望著她輕紗下的櫻紅朱唇,回想著她將自己按在地上強行Kou交的一幕幕往事,淚水盈眶,簌簌落下。
高高在上的美麗宮主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他,美麗眼睛裡面露出驚異之色,伸手召喚,叫他上去。
春凝輕輕推了他幾把,伊山近才微微清醒,抬頭遙望著她,邁步向著她走過去。
雪山玉階之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小女孩默默踏著玉階向上獨行。肌膚潔白如玉,下巴上卻帶著殷紅熱血,稚嫩容顏一片清冷,讓兩邊玉座上的仙子們都為之訝異。
單以這清冷氣質而論,這初入門的小女徒就似是已經悟出了冰心訣的真義所在,他日修行自然進境迅速,前途不可限量。
身穿女裝的伊山近拾級而上,遙望著最高處的美麗宮主,心中已如死灰。
經歷了這麼多年,她依然在這裡做著她的宮主,從不回去看一眼他的屍體,顯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