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什麼。
“實不相瞞,我們兄妹二人原祖籍地是在儋陽郡,二十年前,我哥剛出生不到一歲,便舉家遷移去了京城。”
“我爹有一舊友,因二十年前的事受累,這些年,我父親一直想要找尋他的老友,但一直沒找到,所以,現在才讓我們兄妹兩人前往儋陽郡,一探究竟。”
“父親讓我二人瞭解一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我們一家去了京城二十年,在京中也能幫忙找點關係,看是否能夠幫忙。”
林微之緩慢說來,孟長生似乎有什麼顧慮,皺著眉頭不說話。
林微之給祁月白使了使眼神,祁月白出言道:“孟叔,我們兄妹二人並無惡意,此去確實一為探訪父親的老友,二也是為了能查清當年事情,父親讓我們二人務必完成任務,若是孟叔知曉一二,還望指點指點。”
說著,他拿出一張銀票放在孟長生手中,孟長生一見,嚇得他趕緊還回去。
“你這後生,這是作甚,財不外露,我跟你們碰上,那就說明確實有緣,我知道的並不多,想當年,我也是一佃戶……”
孟長生憶起往事,娓娓道來,他原是儋陽郡下的安平縣人。
祖輩都是佃農,常年在鹽田上,納潮、曬泥、制滷、曬鹽最後是收鹽。
一開始,他們手中的鹽田不少,上交稅也還好,後來,能夠租給他們的鹽田少了,每年的鹽稅居高不下,甚至超過了當年的產量。
佃農們交不出鹽,那就需要用銀子來補,他們沒有收入,鹽產量交不上,更不用說換取更多的銀子。
佃農們苦不堪言,甚至到了偷盜的地步,為了這個,當年安平縣發生過一小起暴亂。
孟長生所知道的,就是安平縣隔了半年左右的時間,鹽稅突然下降,達到各個佃戶能夠承受的範圍。
當然,依舊食不果腹,每個月的鹽,都剛好夠上交,好一點的人家,或許還能剩那麼一點鹽,換個一二百個銅板。
民生艱苦,無處申冤,只儋陽郡各縣,皆是如此,後來才聽聞,有一官員,收集了儋陽郡貪官證據上交,他們才得以喘息。
孟長生嘆息一聲,頗為感慨地說道:“只不過,聽說那官員後來被判了流放,儋陽郡依舊如常,未受半點影響,我也是在那一年,棄了佃戶,轉而投商,如今雖說日子艱難,但也比那些年的日子,好了很多。”
這話倒是不假,只見這一商隊,拉的東西就有數十車,足以見得,何止是好了很多,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林微之點頭問道:“這麼看來,我父親的好友正是受此牽連,孟叔可知當年那官員名字,當年儋陽郡的官員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