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道:“胭脂!羅藝你——”他頓了一下,詭異的一笑:“又買胭脂了。”
我只恨自己口拙,還來不及問他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他已經笑對秦彝道:“世兄勿怪,我這個兄弟,樣樣都好,就是喜歡玩胭脂。你看他眉清目秀的,如果塗上胭脂,會比大姑娘還漂亮呢。”他說著說著,沾了點胭脂,就要往我臉上塗抹。秦安在旁邊同情的道:“周公子,您可別開羅小將軍的玩笑了。”
我右手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正在這時,秦彝忽地起身,攔住周仲安那隻手:“周世兄既然喜歡開玩笑,不妨抹在我臉上,讓我這天生黃臉也漂亮漂亮。”
周仲安這才笑起來:“還是秦兄大度。對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禮物託秦兄帶給大小姐呢。”這會,樓梯口有人“登登登”上來:“哎呀,公子和羅少爺在這裡啊,”原來是奇伯,“老爺要你們馬上回府。”
我們當即告辭要走,秦彝拉著周仲安走在前面,秦安悄悄在後面拉我的袖子,我頓住腳,聽他低聲道:“你今晚有空嗎?我家公子想和你在校場切磋一下槍法。”
我想了想,回答:“我會到那裡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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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比武
黃昏的時候,我獨自騎馬來到校場裡。守衛計程車兵都留在外面,夕陽下,秦彝的笑容充滿一種特殊的溫暖。他從馬上翻身而下,抱拳相迎:“多謝羅將軍!”我沒有下馬,只是握緊手中的長槍。我對貴族子弟產生了戒備心理,秦彝職位比我高得多,他究竟想做什麼?我不喜歡比武,我只會殺人。
他見我警惕的模樣,寬容的笑了笑:“我看你那日破秦安的鐧法似乎易如反掌。”他遲疑了一下,又道:“我一向以為秦家鐧法當世數一數二,如今敗在你的槍下,著實不甘,總想著和你親自比試比試,也算你我二人的切磋吧。”他又補充了一句:“僅僅切磋,不做生死之搏。”
我認真道:“既然這樣,我們還比什麼?我不會切磋。”見我轉身要撥馬離去,秦安急忙攔住我的馬頭:“小將軍且慢。”他對秦彝道:“公子,既然是切磋,何不用樹枝代替刀槍,樹枝上加生石灰,看誰身上的印記多,就算輸了。”
秦彝大喜,懇切的看向我。我想了想,道:“好!”我握著那根長長的細木杆子的時候,總覺得怪異,好象使不上勁力。秦彝大喝一聲:“別走神,我來了!”“雙鐧”當頭砸來,我反身一“槍”,樹枝震盪。此“槍”太軟,我想:如何較量?正在思慮中,身上險些著了一“鐧”。我仰身避過,馬匹衝鋒,反手從下往上挑,直刺他前胸。他的“鐧”壓下我的“槍”,我滑“槍桿”,從他的衣服上拖過。兩馬再度糾纏,秦彝的“鐵鐧”換作*般襲來,我催馬周旋,槍槍刺向他的空門。他的“鐧”法狂燥起來,三根樹枝忽地纏在一處,我們同時大喝一聲,手中樹枝化為齏粉。秦安在旁,高喊道:“公子且住!勝負已分!”
我們同時看向對方的身上,秦彝的身上只有五個左右的白點,自己身上卻有一大片白灰。我拍拍手道:“我輸了。”秦彝的面色突然紅了,他搖頭道:“輸的是我。”他催馬來到我面前,親熱的拍著我的肩膀道:“請教羅兄弟,適才我使出那套狂風鐧法,不但招數繁複,而且虛虛實實,少有人能分辨的清楚。為何羅兄招招直指核心?難道羅兄以前見識過這套鐧法?”我楞了一下,道:“我從小逃難,聽力、目力特別好。你的鐧法雖然虛實夾雜,不過虛招和實招的風聲大不一樣。我只是本能反應,並不是熟悉你這個鐧法。”
秦彝呆呆的騎在馬上,好象我說的話很可怕似的。好一會兒,他才勉強一笑:“你這話說得太玄妙。兩將交戰,剎那功夫,如何來得及分辨風聲的虛實?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