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是請回吧。”嚴頌秋語氣平和的回答道。
“憑什麼呀?”小丫鬟漲紅了臉,質問道。
嚴頌秋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憑我就是這蓮湖的主人家。”然後便轉身就走。
“請慢!”那個悅耳的女聲又響了起來,馬車上的門簾輕輕地被掀開了。一個婆子背對著她們出來了,然後伸出了一隻手,等著一雙柔夷的大駕光臨。
一隻繡花鞋緩緩地越過門簾,然後一隻雪白的手就軟軟地搭在了那婆子的手上。
嚴頌秋身旁那丫鬟連忙蹲身行禮道,“小姐。”
嚴頌秋還現在一旁,半點都沒有打招呼的動作。倒是田裡的那些漢子和婦人都很少見過大家閨秀,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夥計,議論紛紛地看起了熱鬧來。
嚴頌秋轉過頭吼了一句,“幹活。”眾人連忙將丟到土裡的工具撿了起來,假裝忙活起來,其實他們都在豎著耳朵聽熱鬧。
那良小姐輕移蓮步沒一會兒就到了嚴頌秋的身旁。
“你就是這蓮湖的主人家?”良小姐問道,聲音輕輕柔柔地好像絲絨似的。
嚴頌秋再一次回答,“是的。”
“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還有這般本事,這一湖的荷花看起來甚是壯觀呢。”良小姐讚歎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良小姐如此誇獎,嚴頌秋也不好黑臉。回了一個微笑,“窮人家的孩子要當家嘛。”
良小姐回道,“姑娘不必謙虛。”轉折來了。
“姑娘本事是好,但為什麼不然賞花之人,賞個痛快呢。”良小姐終於問道。
嚴頌秋回答道,“我這荷花又不是種來讓人賞的,而且你們是摘花,不是賞花。”
“我雖然不懂什麼風花雪月,但是還是識字的賞是賞,摘是摘。”嚴頌秋反駁。
良素素是過氣皇商之女,雖然過氣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良家的家底還是十分的豐厚的。
從小受盡了人家的阿諛奉承的良素素猛不釘的被人無情的拒絕了,她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
良素素頓了一下,感嘆到現在的眼小姑娘怎麼這麼難纏,旋即有些難堪地說道,“這賞得高興,難免會有獨佔之心嘛,還請姑娘諒解。”
“我已經說過了,我的花不是種來讓人採的。這荷花可能在你們的眼中就是一種玩物而已。但是對我們村子裡的人卻是一種口糧。”嚴頌秋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良素素以為自己的姿態已經降得夠低了,但是對方還是拒絕了,這讓她心裡煩躁了起來,“我們可以給錢的,一朵十文,摘了多少我們給多少。”
“良四兒,就算你出多高的價錢,小秋秋也不會讓你採她的荷花的。”一個清涼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嚴頌秋和良素素同時往那頭看去,玉五帶著一頂靛藍色紗帽娉娉嫋嫋地現在坡上。
“玉姐姐……”
“玉傻~子……”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玉五看到了故人,並沒有難堪,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朝良素素招了招手,“良四兒,好久不見。”
良素素看著眼前這個如山茶花兒一樣豔~麗的美人兒,她雖然黑了,也瘦了。但是眼睛裡卻不想往常那樣迷茫和虛無了。
良素素不禁從心裡湧上來一絲喜悅。她過得很好,不,應該是她過得更好了。
唉,有些人雖然身陷囹圄但是卻仍然淡然樂觀。
“好久不見。”良素素回道。
玉五笑得更加的燦爛了,她慢慢的從山坡上走了下來,邊走還邊說道,“良四兒呀,這裡的花兒可不是你家後花園的廢物,這些可都是能掙錢的金花子。”
良素素挑挑眉,我家後花園的那些東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