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頌秋唯一的親人,嚴頌秋自然是聽嚴頌卿的。
現在嚴頌卿對他的看法有了轉變,他真的有點擔心嚴頌秋的心思也跟著一起變了。
沒想到,他們還沒有離開羅浮,嚴頌秋就開始同內森尼爾保持距離了。
內森尼爾站在嚴頌卿一行人住下的小院兒外頭,有氣無力的拍著門,“頌秋,你開門呀,頌秋。”
嚴頌秋沒有出來,在她心裡到底還是藏有一份女性的矜持。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印象太過淺顯,她決定將這口氣撒出去。
她面色如水,緩緩的門簾拉了過去,將最後一絲光芒都掩蓋住了。
嚴頌卿站在院子,沉著臉說道,“你就別在這做無用功了,回去將你的事情做好了再說吧。”
內森尼爾眼神裡有些猶豫,但隨即又說道,“我怕她再也不原諒我了,我不敢走。我還怕,還怕……”內森尼爾抬眼覷了他一眼。
嚴頌卿勾勾嘴角,說道,“怕我說你的壞話?”
“這點你放心,我肯定是會說你壞話的。”嚴頌卿很坦然地說道,“因為你的確不如我的意。”
“那時為何你又同意了我和頌秋的事兒呢?”內森尼爾將自己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不是說過嗎?”嚴頌卿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因為玉佩。”
“玉佩?”內森尼爾有些怔怔的,顯得很呆。
玉佩還在當鋪裡的,他現在也沒時間去贖回來。
但是那不是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物嗎,內森尼爾疑惑的看向嚴頌卿。
“我妹妹脖子上一塊一模一樣的,你父母交好的海青嚴家,就是我們家,我和妹妹是嚴氏遺孤。”嚴頌卿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是打得人心痛。
這明擺著的看得不是內森尼爾這個人,而是為了那一個死物――玉佩。
內森尼爾心裡有些不甘心和不服氣地指責道,“你就為了這麼一個東西就接受了我嗎?這也太離譜了。”
嚴頌卿贊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離譜,所以我現在反悔了呀。”
內森尼爾心裡憋屈地胸中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
“可是你畢竟是我父母屬意的人,我還給你一個機會。”嚴頌卿指著內森尼爾嚴肅地說道,“頌秋的身體已經好了,我們明天就會回去了。至於你……”
“你好好想想要做什麼再衡量要不要再去大周吧。”嚴頌卿到底還是給了他一個忠告。
內森尼爾望著嚴頌秋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房間,心裡突然定了下來。不再糾纏,而是一個利落的轉身,便消失在了院子裡。
嚴頌秋彎下~身子,從一個極小的縫隙裡看到了他的衣角飄飛而過。
搖搖頭,細長的手指繼續折著手下的衣物。
“頌秋,你還真的打算跟他嘔氣呀。”戚雲彩挪了挪屁~股,和她說道,“我覺得那個林森已經很不錯了,雖然身份有點複雜,但是對女孩子好呀。恩,對你特別的好,你們挺合適的呀。”
在戚雲彩眼中,林森已經算是一個如意郎君了。除卻他同大周人不一樣的樣貌,但是就算他和她們不同,但是他的臉還是不錯呀,戚雲彩想到了他的眼睛。
脾氣好,從來沒看見他和誰紅過臉。本事不錯,飯飽齋在他的手上才走上正軌的。
這不是很好嗎?
嚴頌秋笑了一聲,“雲彩姐,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合適就夠了的。”
“有些不合適的人,透過努力也能過下去。有些人就算再合適,就這樣硬塞在一起,也是不成的。”嚴頌秋看了她一眼。
“你和周作不是就不成嗎?”
戚雲彩有些尷尬,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這不是我們不合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