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被人領進去的時候,夏嶽川正坐在沙發上看檔案。俞寧在他身邊,看到人走進來,笑著站了起來,“小梵你來了,我去幫你煮一杯咖啡。”
大方而得體,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而她姓夏,卻是這裡唯一的客人,也是諷刺。
夏嶽川放下了手中的檔案,比上次態度緩和了些,雖然語氣卻依然生硬:“你的違約金我會幫你解決,你別再胡鬧了,我會送你去國外念兩年書,然後你回國了,就來公司幫我。”
夏梵手放在腿上敲了敲,忽而一笑:”不用了,你不是讓我自己解決,我沒問題的。”
夏嶽川是強忍住脾氣才說了幾句“軟話”,見人半分不為所動,立馬就壓不住火了。
“你自己能解決?那些報紙上都怎麼寫你的,這就是你說得沒問題?!你豁出去不要臉我還要。難道就沒有羞恥之心嗎?”
夏梵本欲反駁,轉而一想好歹是她這世父親,便閉口不言。
吵架不是她擅長的事,她也想揍老人,可真麻煩,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退步了。
既然不想說話,她也斷然沒有坐在這裡聽人罵的閒情,這兩個人她都不喜歡,更沒半分勉強自己的打算。
見人站起來往外走,夏嶽川胸口一片翻騰,猶如火上澆油,他大聲喝到:“你今天走以後就別回來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夏梵頓住了腳步,她思考了下,不回長輩話還是不好。
轉身一笑:“誠如你所願。”
誠如你所願,比紙還薄的父女情分……這算是盡了最後一份孝心。
夏嶽川本以為對方被自己嚇住才不敢離開,不想卻等來了這麼一句,他氣的渾身發抖,對方卻是頭不回的走了。
夏梵走後,俞寧終於是姍姍來遲,“人呢?怎麼就走了”看著沙發上的人臉色十分不好,她把咖啡放在一邊,坐下來說,“嶽川,你們父女倆聊得怎麼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昨天忍住不說,你們也不會鬧得不歡而散,你就小梵一個女兒,你怎麼能讓她就走了呢?”
夏嶽川見身邊之人一臉自責,急忙說,“這怎麼能怪你,都是那個逆子……要不是你告訴我她的醜事,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他看著眼眶已經紅了的情人,頗為心痛的,安撫性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俞寧站了起來,“抱歉,我去衛生間洗把臉。”
看著鏡子裡的臉,俞寧眼神暗了暗,她本來想借此阻撓夏梵去拍電影,失敗了。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得,至少父女倆關係徹底僵了。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夏梵像是換了個人,不像以前那麼的衝動,雖然依舊我行我素的讓人覺得厭煩,卻有什麼東西變得不同了……
讓她不能在掌控。
———
杜德深接到了楊添的電話就想馬上回來,奈何他手頭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暫時抽不身。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媒體倒是先放出了訊息,原來那個人居然是圈內人,而且風評很不好。
杜德深皺了皺眉,他這個年紀,在圈內混了幾十年什麼事情都見過,但是還沒有試鏡就就把訊息放出去,年輕人會不會太急了點?
雖然知道流言不可盡信,但無風不起浪,想到當初在街上的那驚鴻一瞥,他難免覺得有些落差。
惡意被消費炒作,杜德深本來不想見人了,那人想借著他上位,吃像未免太難看了。
但想著對方現在已經入了杜家班,反正他也得去武館一趟,不如順道看一眼,不過他倒是不抱希望了。
路上有些堵,夏梵到的時候,武館的人都齊了。
中間的人穿著深藍色上衣,雖然頭髮半白,眼神卻而很亮,有種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