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大老遠看他們老頭老太太，可千萬不能虧待了別人。
隔代親，兩個老人本來就很溺愛程清朗，這份感情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夏梵身上。
比程清朗他爹的熱情只多不少。
謝倚雲本來還想拉著夏梵說會兒話，難怪氣質這麼好，原來是個演員呢，後來又想到，不能妨礙年輕人當電燈泡。
這才又提議，讓兩個人出去走走。
沿街的石板路往前走，到處都是花，紅色的花朵綠色的底，團團簇簇點綴著石頭築成的小鎮，隨便一眼都是風景。
這裡和國內冬天陰鬱截然不同，會讓整個人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小鎮的最東邊是湖泊，兩個人沿著湖泊散步，湖岸上綠色蔥蔥，到處是大片的葡萄園，這會兒還不是葡萄成熟的季節。
前面的藤蔓動了下，一隻松鼠伸出毛茸茸的頭偷看行人，傻乎乎的竟然也不怕人。
夏梵笑了下：“像不像你。”
程清朗：“……”
一點都不像好麼！他心裡有些莞爾，算了，他是男人不和女人計較。
碼頭上靜息著一拍白色的遊艇，碧藍清澈的湖終年不凍，一群天鵝在水中嬉戲。
這裡的動物和人和平相處，都不怕行人。
遠處還有汽笛的鳴響，遊艇和彩帆遊弋湖中，一點點的彩色點綴在藍色的湖面上。
夏梵伸出手：“這裡真漂亮。”
程清朗笑了下，“是啊，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來，等老了還可以住在這裡。”
兩個人走到一個碼頭停了下來，上面有掛牌提醒，這是個私人碼頭。
程清朗跳上了遊艇，伸出手，“快上來，我帶你遊湖。”
遊艇緩緩開動，濺起層層浪花。
這個湖的面積有兩百多平方英里，是阿爾卑斯湖群中最大的一個，一半在法國一半在瑞士。
湖水波光粼粼，岸邊花團錦簇，景緻也很好。
夏梵站上夾板，“你可以再開快一點。”
她喜歡這種乘風破浪的感覺。
程清朗笑著對人招手，“梵梵你過來，我教你開遊艇。”
夏梵有了興趣，走回了駕駛室，程清朗站在對方身後，然後雙手繞鍋對方腰，把頭擱在肩膀上，怎麼不方便怎麼來。
他心猿意馬的告訴對方指標和按鈕各種代表什麼，各自又是怎麼啟動，低頭能隱約嗅到對方的髮香，吃豆腐吃得心花怒放。
一個小時後，程清朗就後悔了，夏梵學東西快，膽子也大，他把基礎的教完，然後指導人掌握了下方向盤……
這會而夏梵已經在自己操控遊艇。
開遊艇就像是在海上開跑車，第一次開都會上癮，而且湖泊那麼大，可以隨便開，沒有規定的方向和各種障礙物，其實比開車更簡單。
此時此刻，被完全忽視的程清朗只能站在一邊看著。
夏梵走出駕駛艙，站上夾板吹風，“這種感覺太棒了，我們回去後一定要出一次海，真正的大海。”
……
“好。”
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這是約會的邀請嗎？為什麼他覺得怪怪的，好像弄反吧？
算了不要計較這麼多，只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好的。
遊艇靠岸，兩個人沿著小路往回走，湖泊邊上有一座古樸的教堂，來的時候還很安靜，這會兒卻從裡面傳出了莊嚴又肅穆的音樂。
今天有人在教堂舉行婚禮。
程清朗隨手摘了路邊的一支樹枝，然後圈成了一個環，不由分說的抓過夏梵的手帶上，接著雙手把對方的手包了起來，低頭親吻了一下。
夏梵抬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