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哼了一聲:“對不住了,我見著崔家的人就煩,頭也疼胸也悶,實在是不好,我且先回去了。”
說完,李鸞兒一甩袖子就進了門。
那裴夫人對宋氏一笑:“崔夫人,壞人姻緣死後可是要下地獄的呢。”
說完話,也隨李鸞兒進了李家的門。
門房手疾眼快,呯的一聲就關了門,他又親自拿了個凳子坐到門口,巴巴的往門口處啐了一口濃痰:“真晦氣,今兒怎麼淨見到些不開眼的玩意,唉,做人啊,還是要厚道些,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人啊,偏偏連俺們這些下人都明白的道理都不清楚,活該捱罵。”
“你,李鸞兒你不得好死。”宋氏眼見無法,罵了兩句無奈之下只好登上馬車往回趕。
李鸞兒與裴夫人進了門,她笑著拉裴夫人一起喝茶,又叫人請了金夫人過來一處說說話。
等到金夫人帶著瑞芳進來,裴夫人趕緊起來向金夫人施禮,又將帶的禮品奉上,只說裴大爺的身體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問金夫人何時可幫忙去了那寒毒。
金夫人算算日期,點頭笑道:“可不是麼,我原想著便也是這幾天的,哪知道你倒也心急,竟巴巴的趕了來。”
李鸞兒笑著一指金夫人,對裴夫人笑言:“裴夫人,難道你竟沒瞧清楚我們夫人打的主意麼,她原早知道您家大爺身體調養好了,偏就不過去,怕正是在這裡等著裴夫人呢。好叫您拿了禮物登門,她也能多收一份厚禮。”
這話氣的金夫人瞪了眼:“你這丫頭,淨會編派人。我瞧,剛才在門外的時候那宋氏沒再胡攪蠻纏。倒是便宜了你。”
說起宋氏來,李鸞兒兩手一攤:“有什麼法子,誰叫我命苦,偏偏碰上那種渣人。”
裴夫人也連連點頭:“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此等不知羞恥的人呢。”
“得,咱們不說她了。”李鸞兒是真不想再提崔家那些糟心人,打個哈哈混過去:“裴夫人,您還是趕緊求告我們夫人吧。好叫她快些幫您家大爺治好病。”
裴夫人倒也聽話,真起來朝金夫人大施一禮,哀求道:“求夫人行行好,救救我家大爺吧。”
一句話說的李鸞兒失笑,金夫人也掩了口笑道:“行了,你趕緊起吧,就好像我是那等見死不救的人似的,我想著後天日期好,便在那日的正午時分過去給你家大爺去了寒毒吧。”
“謝夫人。”裴夫人一聽歡喜不禁:“若我家大爺真好了,夫人便是我裴家的大恩人。”
金夫人一擺手:“先說好了。裴大爺體內的寒毒日子太長了些,我雖然能幫他去了,可是。待去了寒毒他也不能多操勞,最起碼還要再調養半年,其間,你們可不能同房。”
“謝夫人提點。”裴夫人重重點頭,將這些話記在心間:“我們必照夫人說的去做。”
如此,金夫人才算放心,又留裴夫人歇了一會兒,裴夫人記掛著家裡的事情便起身告辭。
李鸞兒一直將裴夫人送到門口,待到了大門處。裴夫人忽然轉身拉住李鸞兒:“大娘子,你最近可要小心些。我瞧那宋氏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在你這裡碰了釘子。難保她不會再想出別的主意來,這人缺德事做的多了便也不覺得自己多缺德了,說不得她跑到嚴家折騰,到時候,你可就難做了。”
裴夫人這一句確實提點了李鸞兒,她鄭重點頭,很是感激的謝過裴夫人,直到將裴夫人送上馬車這才回還。
回去之後,李鸞兒用最快的速度寫了一封信,叫馬方去送到嚴承悅那裡。
寫了信,李鸞兒又想了一時,便想到還在君家的蘇平安,因想著那位君夫人怎麼說都是崔家出來的女兒,蘇平安的心上人又一直服侍崔氏,說不得很知道些崔家的事呢,如此,她合該找蘇平安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