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條命呢。”
李鸞兒一仰頭,一臉的傲嬌狀:“那是,我雖不敢說能將人罵活,卻是能將人罵死的。”
“哦?”嚴承悅以拳掩口笑的聲音潤朗:“我倒是沒聽說過能將死人罵活的。”
“有啊,就是那個包……”李鸞兒才想說包龍興,可一想這可不是現代,沒有周星星,趕緊改口:“總之是有那個人的,等改天有時間我給你講講。”
嚴承悅露出一臉的興味來:“成,恭候娘子大駕。”
李鸞兒一陣頭疼,不曉得如何給大雍朝的人講清朝故事,更不曉得嚴承悅聽到那種無厘頭故事之後會作何反應。
馮貞兒被趙大福拽出嚴家,趙大福一路上虎著臉,馮貞兒現在冷靜下來,心下惴惴,不敢看趙大福一眼。
她咬著牙,心裡後悔不迭,怎的就,就不能再忍忍,不能再裝的柔弱些,好叫嚴公子瞧到他的娘子是如何欺侮自己的,若她知道嚴公子就在門外,必然不會說出一丁點難聽的話,必定會裝出忍辱負重的樣子來,要真是那樣,說不得嚴公子會對自己心生憐惜,也會知道他娘子多麼的虛偽奸詐。
趙大福也在後悔,後悔怎生沒有生一對識人的眼睛,硬是將馮貞兒這個攀權附貴貪慕虛榮的女子當成那種楚楚可憐的貞節烈女,想到在邊關時候他幫著馮貞兒給嚴公子添的那些麻煩,他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
同時,趙大福對於李鸞兒生出一種敬服之意來,早聽說這位李大娘子如何如何,今日一見,卻長了見識,才知道天底下還有這般貌美如仙性子卻是如烈日一般的女子。
趙大福想著常聽那見文人用花來形容女子,可是,李大娘子這般的女子似乎是,任何的花都比不得的,用花來形容她像是侮沒了她一般,同時,趙大福也明白了嚴承悅為何總說不納妾,娶了這樣的便是鮮花都比不得的娘子,又怎會瞧得上人間那些俗物。
第三五一章記名
京城東邊大多都是富商居住的豪宅,宅子寬廣敞亮,可是,也有那不起眼的小宅子。
榴花衚衕深處就有一個小四合院,從外邊看,屋子顯的有些破落,就是油漆大門上的漆都有些斑駁,此時,這所房子大門緊閉,趙大福從馬上下來,瞅瞅租來的馬車上坐著的馮貞兒,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他幾步過去敲響院門,就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來了,來了。”
緊接著,油漆大門被開啟,就見一個約摸有六十來歲的老婦人穿著樸素的松花棉布衫裙,站在院門口輕笑:“大郎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趙大福笑了笑,等著馮貞兒走過來才道:“娘,外邊風大,咱們趕緊進屋吧。”
老婦人慈祥一笑:“進屋吧。”
她拉著趙大福的手就往院中走去,理都沒理會馮貞兒,馮貞兒咬牙,弄到現在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不得不跟在趙大福身後進了屋。
待坐定了,老婦人問趙大福:“去嚴家拜訪的怎麼樣?”
趙大福低頭,稍有些難堪,老婦人不過一眼就瞧出來了,看了一眼馮貞兒,冷笑道:“是馮娘子壞了事吧,我早就說過叫你不要帶著她隨處走動你偏不聽,就你這倔脾氣,早晚有一日會吃虧的。”
馮貞兒一聽這話,趕緊低頭小聲道:“義母,我……”
“甭叫我義母。我可沒認下你。”老婦人一擺手,轉頭看向趙大福:“人家嚴公子對這種女人避之不及,你倒好。專門招惹上來,如今倒好,這人你帶來了,可要怎麼打發,若是管她難免不甘心,可不管她,說不得倒叫人瞧了笑話去。”
“義母。我,你千萬別趕我走。我,我會做活,我伺侯您老人家。”馮貞兒聽了老婦人的話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就嗑頭。
她若不說什麼伺侯倒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