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和顧大娘子看到此人均大吃一驚。
說實話,兩人可沒見過馬婷何許人也。原想著這必然是個五大三粗長的憨實的,可是看到真人,倒真真要讚一聲美人了。
顧大娘子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些配不上馬婷。
說起來。顧大娘子如今都覺得顧呈配不上自己孃親鍾氏呢,她雖沒見過鍾氏,可是也聽鐘鳴鵬談起過,據說鍾氏是個極溫柔的女子,長的也好,又通詩書,難得的好人品好樣貌。鍾氏長成後提親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只是鍾家是商家。不樂意將鍾氏嫁到高門為貴妾,也不願意給她尋到商家去,挑來挑去挑出了顧呈這個舉子,哪知道……
想到鍾氏顧大娘子突然一陣心酸。再瞧瞧馬婷,她就覺得顧呈很是好命,總是能尋到有擔當的新婦幫他把日子過下去。
“今日貴客盈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馬婷站在門口笑著拉住顧大娘子的手:“這是李太太吧,真真是個標緻的人兒!”
之後,她又瞧瞧李鸞兒:“這位便是嚴太太了,對您。我可是久聞大名的。”
顧大娘子一笑:“您誇獎了,看到您,我哪裡敢稱標緻。倒是沒的叫人羞臊。”
李鸞兒也笑:“是我們冒昧來訪了,還要謝過主人家不罪之情呢。”
“瞧瞧!”馬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個說話就是好聽,這長的好,聲音好,又會說話,叫我一見愛的什麼似的。趕緊屋裡請,今兒日頭烈。莫曬化了你們這雪樣的人兒。”
顧李兩人陪笑進了屋,馬婷便叫丫頭端了茶水來。
顧大娘子有些好奇的打量裝茶的器具,見並不是傳聞中的頭骨,大鬆一口氣,倒是李鸞兒並沒有什麼緊張之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抬頭對馬婷一笑:“我嫂子出嫁之後總惦記顧家伯父,想著顧家如今也沒有個正經女主子照應,只一位姨娘伺侯顧伯父,付氏出身又不好,難免有些小家子氣,嫂子就很不放心,特特求了太后給顧伯父務色一位賢妻,哪裡知道太后竟然瞧中了您,大約是您的確賢惠,便是太后都知道您的美名呢。”
李鸞兒這算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昧著心的捧馬婷。
好在馬婷有自知之明,沒有被李鸞兒這些話捧的暈頭轉身,她笑著喝了一口茶:“賢惠不敢當,只我這個人嘛,最重規矩的。”
李鸞兒抬頭也笑了:“重規矩是好的,太后娘娘便最重規矩的,總是教導我們要知進退懂道理,我瞧啊,您就是太后說的那種人,往後,我和嫂子還得跟您學學呢。”
兩個人都是精明人,話說到這裡,自然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兩人相視而笑,同時舉杯,算是達成了共識。
顧大娘子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心中想著,其實有個精明又顧家的小姑子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起碼,有李鸞兒在,省卻她多少的事兒。
“官家賜了婚,這婚事是必然能成的,以後,您就是顧家的主母,我來拜見您一下是該當應份的。”顧大娘子總不能叫李鸞兒把話全說了,她是顧家的出嫁女,有些話,本該是她說的:“我母親去世的早,自我母親去了,父親總顧念情分不願續絃,直到如今,家中只一庶子,沒有正經的承繼香火的男丁,但願您去了能早日開花結果,給我生個小兄弟。”
馬婷笑著,心裡卻盤算著,心說這顧家大約是真將這位顧大娘子欺負的慘了,她那位庶弟肯定得將她得罪狠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自古嫡庶有別,顧家如今只顧英一個男丁,因此止,顧大娘子雖是嫡出,可到底沒有男子精貴,顧呈這才偏心成那樣,若是她馬婷生下男丁,那可是正經嫡出的顧家骨肉,不管是為著什麼,顧呈都得疼這嫡出的兒子,況且,這是小兒子,嫡出小兒與庶長子之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