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叫我將分家所得的那些個,另外加上咱們家莊子上產的糧食和她的合到一處賣出去,說是賺了錢一分不要我們的,如數給我們,我覺得這事有古怪就沒答應,太太便有些生氣,將我訓斥了一通,說什麼我是傻子有現成的錢不賺,還說過兩天她就將家中存糧販賣了。”
嚴承悅臉色越發的難看,到最後還是搖頭無語。
李鸞兒聽了一驚:“你沒答應就對了,我今兒還和嫂子說呢,我瞧今年的天氣分外的古怪,怕今年是要乾旱的,這旱災一起,今年收成恐保證不了,我還想咱們家有餘錢的話多收些糧食存起來,這旱災要是重了,說不得三五年緩不過勁來,起碼咱們得存個三五年的糧食。”
她這話倒是給嚴承悅提了醒:“你不說我倒是不注意,且等等,我算算天象。”
李鸞兒見嚴承悅靜靜坐在輪椅上,掐著右手指尖不住的唸叨什麼,一時覺得很神奇,不由看呆了。
她是知道嚴承悅是個博學之人,卻沒想到他還能算天象,若他真要算得準,那豈不是活脫脫的古代版的氣象大師了?
過了許久,嚴承悅才算完,猛的一拍手掌:“鸞兒,你說的對極了,今年怕是有大旱的,旱災一起,蝗災說不得隨後就至,好些地方指不定顆粒無收,到得那時候官家必然要徵糧……”
李鸞兒也有些擔憂:“太太要真將家中餘糧賣了,到那時候要真買不著糧食,咱們的糧食怕也不夠老宅子裡吃用,那可如何是好?”
嚴承悅為人就是再怎樣的慧黠,可對於林氏那是一丁點的法子都沒有,他想了許久長嘆一聲:“實在不成咱們吃些虧,拿錢收了太太的糧食,真要有了災有了難的,咱們再拿出來吧。”
林氏怎麼說都是嚴承悅的母親,再說那府裡還有嚴保家和嚴老將軍呢。總不能任由林氏賣了糧,眼睜睜瞧著他們捱餓吧,李鸞兒也是有幾分無奈:“我先與爺爺說說。實在不成咱們就出錢買下。”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不是我心疼那幾個銀子,我是實在不能慣著太太的,你想啊,今次她賣了糧咱們收了,明兒她要再賣什麼咱們收不收?要是養的她膽子越發大了,那可是要惹大禍害的。”
李鸞兒這顧慮嚴承悅也有,他看著李鸞兒笑了笑:“我原想著不願意叫爺爺憂心。也不願意叫爺爺和太太吵架,總歸家裡和和氣氣的比什麼都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你說的對,趕明兒我去和爺爺講講,叫爺爺想個法子制止太太。”
“嗯。”李鸞兒點頭:“我抽空將咱們家的餘錢整理出來。再尋尋可能買到些糧食,咱們總得多存一些糧吧。”
“有勞娘子了。”嚴承悅笑著將李鸞兒拉到近前:“咱們成親之後一直忙活,也沒有與你好好的出去遊玩,這幾日我有時間,再加上春暖花開,外邊景色極美,不若咱們抽空去春遊一番如何?”
李鸞兒一聽要出去玩立時答應下來,李春和嚴承悅去了邊關之後她又要顧及家中,又要照顧孃家。後來顧大娘子生產,李鸞兒整伺侯了一個月子,哪裡有時間去玩。分明就瞧著春意越來越濃可也沒什麼心情欣賞,如今終於得了空,又有人相伴,她自然樂的輕鬆幾日。
“要真是去玩的話,我與嫂子說說,咱們去我家的溫泉莊子上住幾天。每日瞧花開花落,再泡泡溫泉。那才美呢。”李鸞兒興致很高的開始安排起了行程。
嚴承悅一直微笑看著她:“你說如何便如何,我聽你的。”
兩個人商議了一番,李鸞兒就高高興興的收拾東西準備去溫泉莊子上小住,而嚴承悅趁著有時間便帶著人回了一趟老宅,到底他是怎麼與嚴老將軍說的,嚴老將軍又是如何發落林氏的那是後話。
且說同樣有天使帶著聖旨去了顧家,顧呈接了旨才站起來,就見顧英急匆匆趕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