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個人疼死。”
“不說了,不說了。”嚴承悅笑著,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心裡甜的似是吃了蜜一樣:“我總歸是感覺委屈了你罷了。即你不愛聽,我以後不說便是了。”
李鸞兒笑了笑,轉身又給嚴承悅遞過一杯水:“喝口溫水,出了那麼些汗總得補充一下水份吧。”
嚴承悅乖乖接過來一飲而盡,在李鸞兒拿過水杯放好的時候,他腿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疼的嚴承悅險些大叫出聲。
李鸞兒和他做了那麼多日夫妻。孩子都孕育了四個。對嚴承悅的脾性自然瞭解,一見他的樣子便知他腿上更疼了,當下趕緊起身連被子帶人將嚴承悅抱起。飛奔著進了浴室,先將嚴承悅放到一旁的軟榻上,李鸞兒放了滿滿一池子的熱水,再將嚴承悅身上的裡衣脫掉輕輕放入熱水中。她自己也脫了衣服進了水池子,幫嚴承悅按摩了半晌。見他不像剛才那樣疼痛,這才輕鬆了口氣。
又過了好一會兒,李鸞兒看嚴承悅在水中都睡著了,便輕輕起身。尋了身衣裳穿好出去叫丫頭將內屋外室的爐子都燒的旺旺的,直到屋裡溫暖如春時才去水池子裡將嚴承悅撈起,仔細的給他擦乾淨身上的水珠子。又拿了棉被裹好,抱他上了床。
因著嚴承悅於這嚴寒中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李鸞兒很不放心,好些日子都沒有出門,哪家有邀約她也都推了,一門心思在家陪著嚴承悅,得空的時候她又會跑到李家請教金夫人,在金夫人的指點下配了一些止痛的藥帶回去,晚間嚴承悅腿疼的厲害時,她便會盯著他喝藥,又會拿親手做的一些藥材袋子熱敷,一直忙活了多半個月嚴承悅這毛病才算是過去了。
這多半個月中顧歆來尋李鸞兒玩也叫她推了過去,林氏也派人叫她,她也應付過去,原林氏不曉得因為什麼,還以為李鸞兒身上不舒服,一日天氣好的時候親自坐車過來探望,正好碰到嚴承悅犯病,林氏親眼瞧見嚴承悅犯病時疼的渾身大汗淋漓的樣子。
自然也就親眼瞧見李鸞兒不辭辛苦的照料他,事事盡心盡力,便是丁點的小事上都細心周到之極,除去給嚴承悅熬藥熱敷,幫他泡藥浴之外,飲食起居也照顧的無微不至。
嚴承悅殘廢之軀平時生活起居上都多有不便,只他素來自尊心極強,性子又是倔的,吃喝拉撒都是自己來的,可他犯病的時候努力剋制痛意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旁的。
吃喝上還好一些,可出恭卻極為不便。
李鸞兒倒也不嫌棄髒汙,每次都親自動手幫他,她力氣也大,抱著嚴承悅倒也不費事,只是旁人看來便很是心疼她勞累。
林氏親眼瞧見疼痛能將人折磨成什麼樣子,又見嚴承悅便是成了這個樣子李鸞兒也只是心疼,絲毫不會有丁點嫌棄,甚至於將嚴承悅照顧周到的緊,身上丁點異味都沒有,渾身上下比常人還要乾淨清爽,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這種時候林氏才真正明白了嚴老將軍為何一心給嚴承悅討了李鸞兒做新婦,便是嚴承悅那個樣子,除去李鸞兒,討了京中哪家的貴女來恐怕都會是一對怨偶,誰家的貴女能做到李鸞兒這樣,能夠不嫌棄嚴承悅殘廢,不嫌棄他犯病的時候髒汙,不忍痛他行動不便……
就是林氏自己,雖說是嚴承悅的母親,可是,她都承認天長日久下來她都做不到能丁點不嫌棄。
眼瞧著李鸞兒忙上忙下,林氏也有幾分心疼,自然再有了事情都會幫李鸞兒推了,甚至還提出將四胞胎接到老宅子裡住上幾日。
李鸞兒這個時候一門心思只顧嚴承悅,也沒有什麼心力去顧及四胞胎,林氏願意幫忙帶孩子她也高興,便將四個孩子打包叫林氏帶走,總歸老宅子裡除去林氏,嚴保家、嚴宛秀還有嚴老將軍對四胞胎都是疼到骨子裡的,四胞胎在那裡跟小霸王似的吃不了虧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