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饒了我吧,我就想找個聽話的,就跟咱們家四姨奶奶那樣的,既溫柔體貼,也嫵媚動人。”曹寅搭了一句笑話,他額娘最近學佛,已經不問世事,他也就任由阿瑪在外風流,因為男人都一樣,都喜歡美人,他額娘都不管了,他何必多事。
“阿寅你額娘當年也是風姿綽約,身體貴重,和我感情頗佳,不過後來發現我,包養一個女子,自此就再也不搭理我,但我對你額娘之心沒變過,也會以長房厚待之,你就安心,你四姨娘也就是個花瓶,擺在家裡讓我養養眼。”曹華成低聲說,門外的四姨娘秋月就給聽見了。
她心下憤恨,這些年她幾乎忘了自己是博爾濟特氏家裡的內奸,可是此刻秋月很到了極點,她以為曹華成還有真心,沒想到他如此狼心狗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年級夫妻之情。
秋月那張杏眼桃腮,眉目如畫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她整了整衣裳,端著燕窩進去,柔情似水地說:“大人,少爺,賤妾做了燕窩,兩位也可補補身子。”
她媚意盎然,一笑間透出幾分江南女子特有的豐腴,她媚眼勾魂的看著曹華成,曹寅苦笑,這阿瑪身邊這個小妖精長得真是美的沒話說。
秋月看著曹寅,她一早對曹寅有心,她原本不是江南人,而是苗疆人,她善於用媚術,也很喜歡房事,這些年曹華成不是很能滿足她。
所以她就跟一個同為苗人在京裡唱武生,順便做內應的男人一直有親密的來往,要不是每次都用身子搪塞上面的主子,她早就給殺了。
“大人,人家明天要去看戲。”秋月乾脆做到了曹華成的身上,用一雙蔥白的小手勾住曹華成的脖子,她的眼神一直保持著某種曖昧。
她的身材極其苗條,舉態較為風騷,這是雙十好年華,曹寅不由多看了一眼,秋月回了他一個媚眼如絲的笑容。
那笑容勾魂攝魄,可是曹寅不知為何,總覺著這嫵媚多情的笑容,有些蒼涼。
“那你明兒個就去吧,眼下就快要過年了,年貨可準備齊全了?”
“回大人的話,這過年用的東西已經置辦的差不多了,先給你報一下各房這東廂的三姨奶奶的菸草,是從雲南備下的,上好的雲煙絲,是一共六百九十六兩,三姨奶奶房裡今年要添一件新東西,也是格外貴重,所以還要稟了大人再去置辦。”秋月笑笑說道,那眼神中透著謙卑。
她在苗疆的時候很快樂,她本來是一個組長的女兒,他們族又叫做魔蠍族,是苗族中善於用人體煉化毒物的民族,他們是天生活在黑暗中的,她從睜開眼睛,呀呀啼哭的時候接觸的就不是美好的東西,他們要用葬送別人的性命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這就是活在人間的鬼的命運,作為苗疆巫蠱派的傳人,她們的宿命就是活在虛偽和算計當中,順道走入極致的自我陰謀訓練中,所以暗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不想回憶,可是回憶是心中的傷口,帶著至極的痛,總是可以觸及她的心。
曹寅看著這四姨奶奶惆悵若失,楚楚動人的面頰,他心裡泛出幾分戀愛,爾後暗中訓斥自己:曹寅,你這是怎麼了,你怎可如此不肖。
“這三姨娘有胃痛的毛病,就得吸食一些菸草用來控制病情,這時準了,她房裡許久沒有添置東西了,既然她喜歡,你就去置辦吧。”曹華成淡淡一笑,如今他家裡有七房姨太太。
這除了原配夫人,庫倫格格雪雁以外,就是其餘的七個女人,這前面三個他都愛,可是都已經被傷透了,各自逃避著某種東西,剩下的五個就是互相的爭寵,鬥心眼他看著就頭疼,可是身邊沒人只會更寂寞。
這四姨娘秋月看著楚楚可憐,可卻是個性子刁鑽,愛耍是非之人,可是曹華成就是迷戀她的風情,每一次和她在一起就不能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