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發誰的,兩篇都要發。”〔33〕
在楊西光的主持下,對胡福明的文章進行了討論。楊西光堅持認為,文章一定要解放思想,批評“兩個凡是”。王強華後來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說,楊西光敢於明確提出批評“兩個凡是”,這是一個大膽的意見,一下子就把文章的要害抓住了,把主題升高了,實在功不可沒。後來在我們修改稿子時,就十分注意貫徹這個意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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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個常識性問題引起的討論(6)
會議結束後,胡福明、孫長江各自在修改自己的文章。胡福明在回憶他的修改經過時特意作了幾點說明:第一,把文章由三個部分變成四個部分,增加了“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的原則”,作為第二部分;第二,強調衝破“禁區”。文章說,無論在理論上或實際工作中,至今仍存在一些“禁區”。所謂“禁區”,就是不能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實事求是地研究問題,不能用科學的方法分辨是非,只靠“信仰”去解決。這是完全錯誤的。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面前,沒有不可研究的問題,沒有任何“禁區”。第三,修改時加了兩句話:馬克思、恩格斯並不認為凡是自己講過的話都是真理,也不認為凡是自己的結論都要維護。〔35〕
“五一”前夕,正當胡福明準備回南京的時候,楊西光同他做了一次談話。此時,楊西光覺得文章已經修改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工作將由中央黨校的同志去做。他還告訴胡福明,這篇文章要請胡耀邦審定,他在中央黨校成立了理論研究室,還辦了一個內部刊物,就是《理論動態》。我們這篇文章要交給中央黨校理論研究室的同志修改,先在《理論動態》上發表,第二天,再由《光明日報》公開發表。“《理論動態》是逢五逢十出版,他們五日刊出,我們六日見報。他們十日刊出,我們十一日發表。”〔36〕隨後,《人民日報》、《解放軍報》轉載。“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要批判‘兩個凡是’,推動解放思想、撥亂反正。”〔37〕
談話中,楊西光還告訴胡福明,文章準備在第一版發表,但要以“本報特約評論員”的名義,這樣可以增加文章的分量,“我們聘請你做《光明日報》的特約評論員”。
胡福明爽快地答應了,並且表示,他寫這篇文章,是為了批判“兩個凡是”。文章發表後,“能起更大作用就好”。
此後,文章由中央黨校的幾位理論教員繼續修改。吳江看到文章後,覺得很有勇氣,“只是理論和邏輯性不足”,就讓孫長江把兩篇文章合到一起,“題目還是用我們原定的”。〔38〕孫長江後來在談到文章的修改時強調了以下三點:第一,從一開始就有兩篇原稿,不是一篇原稿。我們一個,胡福明一個;第二,文章核心在於“唯一”;第三,文章是路線鬥爭、政治思想鬥爭的產物,不是純理論的產物。至於後來見報的那篇文章,就是由孫長江“捏出來的”。〔39〕
對此,胡福明並不否認,他在回憶這篇文章的寫作經過時還特意提到了孫長江的修改情況。他說過這樣的話:第一,把文章梳理了一下;第二,對文章的觀點作了分析發揮;第三,使文章精練了,去掉了一些重複的詞句。
不過,胡福明也承認,“文章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修改也不是無可批評的,不但今天看來,有可修改之處,在當時,我對幾點修改,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整個說來,孫長江在文章的修改上,“花了很大功夫,提高了文章的質量,作出了貢獻。這是不容抹殺的。”儘管如此,文章的主題、基本觀點、主要內容和主要材料,“沒有變化,沒有增加重要論點”。對此,胡福明作了幾點說明:(一)“唯一”二字,據我所知,是楊西光加的。文章題目,經過幾次變動。我最初定的題目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