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這樣的男子,姑娘喜歡他,也是理所當然,但他心高氣傲,只怕未必肯承姑娘一片美意。當然,姑娘也不必為此大過失意,我國攝政王久慕慶國之奇情奇人,頗有嚮往之意,兩國若能結下邦交,攝政王必然成全姑娘的美意。”
鷹飛大大方方攤攤手,一點也不像女人地聳聳肩:“兩國邦交的事,應該只有女王可以說了算。”
宋遠書微笑道:“我知道姑娘是慶國最傑出的戰士,我相信,姑娘只要能答應,事情便等於成功了一半。”
鷹飛揚眉:“你知道我們國內的事?”
宋遠書笑道:“慶國雖一向少與外通音訊,但天下哪一個國家敢於忽視慶國。我們知道,在慶國,最有影響力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官員,而是勇冠三軍的戰士。所以,姑娘的名字,雖不在外界所知僅有的幾個慶國高官的名單中,卻是最不能忽略的人物。”
鷹飛聽他誇獎自己,臉上也不覺有了飛揚的神采:“你們的攝政王,只要和我們建交就好了。”
“自然,攝政王願與慶國結手足之邦,一片拳拳之心,天地可鑑。若有攝政王成全,姑娘的姻緣之事,亦再無可慮。”
鷹飛微微皺起眉頭:“可要是他不願意呢?”
“他也是楚人,又豈能違背攝政王,何況,國家民族在前,他怎能做讓兩國生出嫌隙之事,便是不願,也得願了,只要假以時日,讓他了解姑娘的誠意和真心,心嫌盡釋,自然是一段美姻緣。”
鷹飛點點頭,兩眼閃光地說:“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她探身近前:“姓宋的大官,謝謝你……”
宋遠書正要謙遜幾句,腹中忽覺一陣劇痛,身不由己,倒飛出去,他本是文官,身子談不上強壯,忍不住痛聲慘叫。
守門的幾個秦兵,還沒回過神,就見楚國的使臣,“砰”的一聲,結結實實,撞在門前的石獅子上。他們一愣神,剛舉起手裡的槍,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只覺眼前一花,剛才還站在三丈之外的鷹飛已經到了面前,一手拎起痛得五官扭曲的宋遠書。
“你竟敢把他當東西做交易?”她臉上都是憤怒之色,眼中殺氣凜然。
幾個秦兵看看這位能把個大男人當小孩子拎起來的女怪物,縮縮脖子,互相交換眼色,有必要為楚國人和這種妖怪拚命嗎?
“你以為他也像你這麼卑鄙無恥,會屈服於國家的威脅嗎?你竟這樣小看他,就該打。”鷹飛毫不客氣,又是一拳對著宋遠書的肚子打過去:“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歡我是他的自由,我要是利用你們的國家、你們的王爺來逼他喜歡我,那還叫喜歡他嗎?
你這是侮辱我。“
鷹飛第三拳打下來,宋遠書這時有了精神準備,拚命咬牙,不肯慘叫,到底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時候,騷動已經傳進行宮裡,有急促而紛亂的腳步聲,正在迅速逼近。
鷹飛完全不理會已經逼到門前的怒喝聲、叫嚷聲:“我們慶國從來沒有拒絕過和任何國家建交,是你們這些國家,看不起我們是蠻夷,又害怕我們的力量,不喜歡我們女人做主,說我們是顛倒陰陽,又不敢當面指責我們,所以只好關起門不和我們交往。如果楚國只是要單純地建交,用得著你這個樣子嗎?我喜歡蕭性德,我會為他和最可怕的敵人作戰,我可以為他離開我的國家,不管他到哪裡,都跟他在一起,但我絕不會為了他而讓我的國家受到傷害或利用,你敢這樣看不起我……”
她再次抬起拳頭,宋遠書適時大喝:“住手!”
不過,他喝的不是鷹飛,而是正要撲過來的張鐵石等楚軍。
他滿頭冷汗,臉色蒼白,但眼神無比嚴厲地盯著張鐵石等十名刀劍出鞘,怒不可抑的楚國軍士。
倒不是因為他要救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