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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看著這個女子,以重傷之身,斷腕以震大局,以垂死之體,獨力而撫孤子,以女子之軀,挺身而平朝綱。多少地苦難,多少的掙扎,多少的煩難,都已一一戰勝,走到如今,卻終是勝不過天意命數了。

他默然垂首,良久,良久,方才深深一揖。

他不似普通重臣一般,得太后如此推心置腹,泣拜伏地。他甚至不照君臣的規矩行禮,他只是如此一揖,再無多言,他只覺得眼眶發熱,卻始終未有一淚。

太后微笑,這個心腹之人,終是知心之友,似她這般剛強女子,便是離去,也無需眼淚相送。

她抬頭,望向雲天深處,明眸微笑:“世人都言魏國只知太后,不知魏王,都只道,我身一死,吾國即敗,就連秦王寧昭也敢小瞧我兒,”明明國境與楚、魏相連,卻只全心對付楚國,視我大魏如無物。終有一日,天下人會知道他們錯了。我的孩子,會成為了不起的君王。他不似秦王絕情絕義,卻比楚王更加聰敏能幹,他不似燕王,過於逞勇好戰,也不像周王、宋王,只知故步自封。有他在,有你在,有俠舞在,無論死後魂魄歸於何方,我也可無所掛礙了。“

當魏國的太后,為自己的兒子而感到欣慰時,她口中的未來明君,其實正在捱打。

大象、獅子、老虎,在幼時被人捕獵馴養時,往往會吃足訓獸者的苦頭,而在它們長大後,即使力量已強大到可以隨意殺死訓獸者。卻還是會在訓獸者面前乖服順從地如同小綿羊一樣。

因為幼時受地苦印象太過深刻,讓它們總覺得。在訓獸者面前,它們依舊完全無力自保。

魏若鴻在蘇俠舞面前,就是這種感覺。幼時被欺凌的記憶太過深刻,他全忘了自己是已經親政地皇帝,自己是一國之君,是百姓的君父,而今日宮中侍衛們也多不是當年的舊人了。只要他一聲呼喚,所有人都會衝出來把冒犯君王者千刀萬剮。

他一切都忘了,唯一記得的,只是如幼時一般抱頭逃竄。身上捱了多少下,只覺得痛不可當,什麼威儀、臉面都顧不得。一迭聲地哀叫求饒。

“你還敢求饒,為了你一個命令,我們死了多少人!我們在楚國所有的探子都幾乎被一掃而光。多年經營毀於一旦。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捉楚王?”即使是刻骨般的仇恨,由那樣美麗的聲音說出來,依舊極之動人。

魏若鴻哀聲大叫:“我只是多年沒見你,十分想念你,又知道聖旨是召不回你地,所以下這道命令。希望你在押送楚王時一起回來。”

那疾風暴雨般打下來的拳腳,忽地頓住。魏若鴻抱著頭。小心地抬眼,看到蘇俠舞微微震驚的神情,心中不免得意起來,原來,不管對什麼樣的女人,用這一招,都是絕對有效的。

“我只是多年沒見你,十分想念你,又知道聖旨是召不回你的,所以下這道命令,希望你在押送楚王時一起回來。”

聽到這話時,即使是蘇俠舞,也不覺一怔,停下了手。凝眸望去,卻見這個披頭散髮、滿臉灰塵地可憐皇帝,小心地抬頭,樣子異常狼狽。

然而,當初年幼時的眉與眼,依舊如此熟悉。隔了這麼多年,她依舊一眼可以認得出他。

隔了這麼多年,她的武功已可以在舉手投足間殺人於無形,再激烈地戰鬥,她也能以優雅地姿勢去迎接。唯有在面對這個傢伙時,才會如幼年一般,儀態全失,並無半點章法地拳打腳踢。

雖說她手上腳下也算暗含了點內力,卻終究不會真正傷到筋骨,還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臉,至少要在人前保住這個傢伙的顏面。

望著這個可憐又沒用的皇帝一副倒黴膽小的樣子,蘇俠舞忽覺似曾相識,細一思忖,心中驚悟。

原來是他!

細想起來,那容若的懶怠閒散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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