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鬧騰……”
按照當年的賠償標準,撞死一個人如果找到肇事司機,至少也也要賠償十幾二十萬,吳旭父母都被撞死了,那就是三四十萬的死亡賠償金,吳家人不在乎死了人,他們只想要這筆錢。
結果查不到肇事司機,吳奶奶和吳大伯他們就感覺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三四十萬從面前前飛走了,吳家人哪肯善罷甘休,拼了老命的去鬧騰,找不到司機可以啊,只要有人賠錢就行,誰查不出兇手那就要誰賠錢。
“我還記得當初他們讓那個孩子披麻戴孝的跪在大門口,這事鬧的挺大,後來被上面給壓下來了。”老艾畢竟只是負責現場勘查的交警,後期的調查工作其實都歸了刑偵大隊,不過當時他在意這個交通肇事案,所以才知道的這麼詳細。
商奕笑想到吳家現在的窘況,以吳家人的厚顏無恥,這個案子一直沒有查出來,他們就這麼善罷甘休了,然後不鬧了?
怎麼看都感覺不符合吳家人的性格,他們應該是一沒錢了,就來鬧一通,能要到一千是一千,要到一萬是一萬,怎麼就偃旗息鼓了?
“我記得前些年所有的紙質檔案都要電腦入庫,這個案子的檔案好像丟了,電腦裡並沒有存檔了。”老艾忽然想起了這一茬,然後表情微微一變,“當年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老劉五年前癌症病逝了,真的要說起來也就我還記得一點。”
老艾清楚的記得當年因為吳家人太會鬧事了,逮著誰就咬誰,導致這個案子都沒有人敢接手調查,實在是怕了吳家人。
而且沒什麼有用的線索,誰接手了就等於了接了一個查不出來的死案,吳家人這樣一鬧,自己就要的工作業績就等於沒有了,後來踢皮球一樣,最後交給了老劉接手。
都沒有人願意和老劉一起查,他都是一個人,偶爾也會來找老艾,兩個人交談一下進展和線索問題,後來吳家人拿到了人道主義的賠償,直接消停了,案子也就塵封了。
再後來紙質檔案丟失了,老劉也癌症去世了,也只有老艾還清楚的記得很多細節和線索,過了這些年了,要是問其他人那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離開病房之後,商奕笑低聲開口:“吳家人後來沒有再鬧事,肯定是收了好處的,而且死命的攔著不讓吳旭讀高中,肯定也是收了錢受人指使的。”
“有人送上門來了。”譚亦沉聲一笑,他和商奕笑剛走出縣醫院的大門口,卻見四個黑色勁裝的大漢徑直了走了過來,胳膊上的紋身說明什麼叫做來者不善。
“兩位,我們老闆有請。”帶頭的大漢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說是請,可是兩個四個人卻已經將商奕笑和譚亦前後左右的退路都給封死了,分明是不去也得去。
“走吧。”譚亦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商務車,帶著商奕笑上了車。
十多分鐘之後,汽車停在了一處酒吧門口,大白天的酒吧還沒有開業,被四個大漢催促著,譚亦和商奕笑從後門走了進去。
即使是白天酒吧裡也是光線晦暗,空氣裡似乎都有一股酒精和香菸的混合味,酒吧兩邊站滿了黑色勁裝的大漢,一個一個凶神惡煞著。
在靠近吧檯的沙發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此刻翹著二郎腿,手裡頭夾著雪茄,打量的目光看著走過來的譚亦和商奕笑。
“坐吧。”男人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坐下來,隨後對著身後的手下襬擺手,卻見一個黑衣大漢拎著一個手提箱過來了。
箱子開啟放在桌子上,裡面赫然是一沓一沓的鈔票,目測一下至少有一百萬。
“兩位,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拿了錢離開這裡,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大家都好。”男人吐了一口菸圈,白色的煙霧瀰漫之下,一雙三角眼顯得陰狠而毒辣。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這年頭死個把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