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姚修煜,這才向著姚伯寅開口:“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笑笑在處理,畢竟蔡敬農算計的也是笑笑。”
從綁架開始一環扣著一環,蔡敬農用心歹毒,可惜碰到了商弈笑,更確切來說是蔡敬農完全沒有想到譚亦的身份,否則他絕對不敢這樣利用商弈笑來製造姚安意外死亡的陷阱。
姚伯寅從一開始就感覺到姚老爺子可能想要讓商弈笑代替維栩成為姚家繼承人,此刻看著神色裡滿是自豪的姚老爺子,姚伯寅恍然間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個時候,每一次老二做了什麼事,取得了什麼成績,父親都會露出這樣高興又滿意的表情,甚至會和自己的幾個老朋友各種炫耀,好像整個姚家只有姚仲冉一個兒子,其他人都是他的陪襯。
時隔二十二年,看著同樣高興不已的姚老爺子,姚伯寅忽然為遠在東臨區工作的長子感覺到不值,明明維栩才是姚家最優秀的後輩,年紀輕輕甚至已經成為了東臨的總議長,這份成就甚至超過了李家的繼承人。
可是商弈笑才會姚家沒有多久,還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在父親眼裡,商弈笑的地位已經超越了維栩,姚伯寅臉上不動聲色,可是端著茶杯的手卻用力的收緊再收緊。
“如果沒有二叔和小叔的幫忙,笑笑也不會做的這麼成功。”姚維文同樣不甘心的回了一句,自己成功時,爺爺從沒有這樣高興過,甚至還會打壓自己,讓自己不要驕傲自滿,憑什麼到了商弈笑這裡就只有誇讚和表揚。
商弈笑能明顯感覺到姚維文身上的敵意,這讓她不禁有些的頭大,這要是自己真的成了繼承人,估計是三天一個小意外,五天一個大暗殺,不弄死自己,他們絕對不會罷休的。
“笑笑你是怎麼發現蔡坤身世的?”姚伯寅正色的開口,連姚安都知道,蔡家也只是姚家的姻親,傳言裡蔡坤是一個吃喝嫖賭的紈絝,商弈笑又怎麼會發現這一點。
對上姚伯寅那看似溫和,實則銳利的視線,商弈笑也不隱瞞,“蔡家派人跟蹤我就被蔣刀發現了,後來我在蔡家人身上安了竊聽器,意外聽到蔡敬農和蔡坤的對話,所以順藤摸瓜也就查清楚了,說起來也只是巧合。”
如果不是蔡敬農他們輕敵了,他們不將主意打到商弈笑身上,隨便換一個人,估計姚安已經死了,蔡敬農的計謀也成功了,而且短時間之內絕對不會被發現。
說來說去只能怪蔡敬農太貪心了,想要讓商弈笑成為姚安死亡的間接兇手,讓姚家欠蔡家一條人命,為蔡坤以後的發展鋪路,結果反而功虧一簣。
老夫人很快陪著姚維雅過來了,吃了譚亦開的方子調理之後,姚維雅身體的確好了很多,此時一進門,姚維雅就笑了起來,小鳥一般向著姚仲冉撲了過去,“爸,我聽說姚安姑姑沒事了。”
一把抱住撲倒自己懷裡的小女兒,姚仲冉原本冷肅的面容也變得柔軟下來,低聲溫和的開口:“不要跑這麼快。”
“爸,我沒事,我就是高興,之前還要坐輪椅,現在我都能跑幾步了。”仰起頭,姚維雅甜甜的笑著,隨後親密的摟著姚仲冉的胳膊,像是最親密無間的父女兩人。
“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和譚署長,我身體不可能這麼健康,爸爸以後不用再為了我的身體擔心了,姐姐,你喜歡什麼,我讓爸爸送給你,就當是我的謝禮。”姚維雅向著商弈笑道謝著,可是這話聽起來只有她是姚仲冉的女兒,商弈笑只是一個治療好自己的外人。
商弈笑目光復雜的看著姚維雅,這是她的妹妹,同父同母留著相同血液的妹妹,但是商弈笑沒辦法從她身上感受到一點親情。
商弈笑可以對姚維文和姚思念他們無情,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姚叔他們都會理解,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