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凡畢恭畢敬的回答著,輕蔑的看了一眼譚亦。
“師傅您放心吧,小師弟天賦驚人,而且敏而好學,到如今即使開方子也會給您老過目,假以時日小師弟一定可以繼承您老的衣缽。”田老的大徒弟笑著稱讚著田啟凡,同時年輕人,這個所謂的譚大夫給小師弟提鞋都不配。
商弈笑見不慣他們踩著譚亦,毫不客氣的補刀,“看著比譚亦年紀都要大好幾歲了,到現在還不能獨立開方子,看來這是醫術不到家,自己對自己的醫術都不相信。”
被誇讚的田啟凡笑容僵硬在臉上,惱羞成怒的瞪著商弈笑,剛要反口反駁卻被田老給制止了。
“將右手伸出來。”對著鍾燕萍開口,田老不想做口舌之爭,和這些人小人物計較,即使贏了,也會失了田家的醫者風範,事實會證明誰是龍誰是蟲。
鍾燕萍伸出右手來,田老將指尖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仔細探查著脈息,而客房裡所有人也都安靜下來,不打擾田老看病。
一般大夫診脈快的一分鐘就好,慢一點的也就兩三分鐘,可是田老足足用了五分鐘,從進入莫家莊園開始他神色就一直淡淡的,此刻卻是眉頭蹙了起來,神色裡帶著凝重。
“把被子掀開來,我看看你的腿。”田老緩緩開口,心裡頭有些懊悔不改貪圖莫家豐厚的酬勞而趟這一趟渾水,鍾燕萍這個身體早就敗壞不堪了,也幸好莫家財大業大才能保住,如果尋常人家只怕墳頭上的草都多高了。
莫景趕忙將薄被掀了起來,為了方便今天看診,鍾燕萍穿了一條寬鬆的休閒褲,莫景將褲子腿捲到了她膝蓋上方,露出一雙白皙而異常消瘦的雙腿。
雖然莫景常年都給鍾燕萍按摩,家裡的看護也是盡力心裡的照顧著鍾燕萍,可是她的腿依舊是皮包骨頭,面板上還有陳年的疤痕。
“有痛覺嗎?”田老手指摁在鍾燕萍小腿的穴位上,見她搖頭之後,田老指尖增加了力度,“現在呢,能感覺到痛嗎?”
“沒有。”鍾燕萍依舊是否定,自己雙腿殘廢多年,國外最權威的骨科和神經科醫生都看過,都說沒辦法。
當初車禍導致骨頭粉碎性折斷,雖然後來重新接上了,可是神經已經壞死了,到如今這雙腿就跟是假腿一般。
又摁了好幾處的穴位,田老面色越來越凝重,“啟凡,將我的梅花針拿過來。”
田啟凡開啟帶過來的藥箱,將田老慣用的這套梅花針拿了出來,“爺爺。”
幾分鐘之後。
“田老果真是老當益壯,即使已經八十高齡,這下針的手法依舊讓我們望塵莫及。”錢專家再次奉承開口。
田老最出名的就是一套針灸術,只可惜這是田家的秘技,從不外傳,田老的徒弟裡也只有大徒弟和田啟凡這個長孫才學到了田老的梅花針,其他徒弟雖然也會一些,但終究不得精髓。
半個小時之後,田老收了針,洗完手之後,這才面色沉重的開口:“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治病不治命,當年車禍對莫夫人造成的傷害太嚴重,很多都是永久性的傷害,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已經成了頑疾,至多隻能緩解。”
莫老太太和莫芷蘭都沒有開口,這樣的話她們已經聽了好多年了,早就聽煩了,只恨鍾燕萍還一直活著,害的莫家斷子絕孫不說,每年還要耗費幾百萬上千萬的治療費。
“如果莫家主需要的話,我可以先開個方子,不過莫夫人這樣的情況,即使緩解病痛也是長期的過程。”田老不認為鍾燕萍的情況可以治癒,能緩解都不是易事。
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莫景,田老遲疑了一下再次開口:“如果我施針的話,情況可以好轉一些,但是想要根治是絕對不可能的。”
田老已經八十歲了,給人看病都很少,更別說耗費精氣神的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