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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盼頭那叫理想,一個人天天都有盼頭,或者說一到天黑就有盼頭,那又會是什麼呢?反正我覺得也不是壞事。

《熟男###》2(1)

帶著些許暖意的微風拂在臉上,感覺就像一個姑娘溼潤的唇;太陽雖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但它已擁有了這個世界;街上男男女女的上班族們都春心蕩漾……這是三年前那個春天的早晨,它在我的腦海裡仍生機盎然,記憶猶新。

那也是我參加夜班編輯工作的三年來,最後一個能親身體會到的早晨。我現在每天一睜眼就已是日頭高照,時鐘會準確的指向: 11 : 00 。這個作息的規律使我常常會覺得,與那些燈紅酒綠中賣笑賣肉的小姐們很親近。有時子夜時分,在下班的途中就會與滿臉倦容的她們不期而遇,這種邂逅會使我那顆心不安分起來,回到住處後直到凌晨 3 點多才能將息。

從一個小地方來到這個大城市,我的青春在慢慢消磨中已逝去了六年。我每次面對這個近千萬人口的省會城市都會有一種失落感,是的,我仍然一無所有,沒有房子,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沒有一種穩定的生活。但對這個城市,我確確實實已不再陌生了,我已溶進了它的肢體,我能感覺到我們的脈搏在一起跳動。

11點整我睜開眼的時候,穿好了短衫和短裙的毛毛正坐在電腦桌旁,拿著小鏡子一邊照一邊描著,昨夜一番雲雨竟然沒讓她看上去疲憊,這使我略感驚訝。

“這麼早就起來了?有約會?

“張曉要我陪她去逛街!”

毛毛面無表情地,沒理會我的調侃,仍自顧自地描著。張曉是她的死黨,在若干個夜晚,她甚至挽留張曉擠在我們那張大床上睡,弄得我整夜整夜的地失眠。屋子裡瀰漫著濃濃的吸過煙的味道,這對不吸菸的我來說很刺鼻,我皺了皺眉,伸了個懶腰,然後抬起身子靠在床頭上,我看著毛毛……用“錦緞”、“去了皮兒的水蘿蔔”等字眼來形容她的肢體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我和毛毛認識的時間不長,真正在一起才一個多月。毛毛的家離我的住處不遠,她是獨生子女,嬌生慣養理所當然,但毛毛卻不像一些獨生女孩兒那般脆弱,這要取決於她身上洋溢著的風塵習氣。她給我的印象總是慵懶的,今天能有精神頭兒坐在桌子旁一絲不苟地梳妝打扮,倒真是難得。她喝酒,吸菸,會一整天像個小混混似的打麻將,泡網咖。自打和我在一起後,她晝伏夜出去蹦迪的行為倒是收斂了很多。剛剛 22 歲的毛毛雖還沒嘗過參加工作的苦頭,但已經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泡出了成色。

我和毛毛的相識要感謝網路,儘管到後來和朋友提起她時我還不承認是網友。我們在聯眾裡偶然相遇,就一盤一盤下著五子棋,學中文的我對棋盤遊戲類的東西總是很木訥,一旦玩起來敗多勝少。腦袋雖然木訥,但我的手委實很貧,一邊下棋一邊打著鍵盤和她聊天。屢戰屢勝,已沒了棋逢對手的趣味,但就因為我手貧得讓毛毛很開心,她仍饒有興致一盤接一盤地,“醉翁之意不在棋”地和我下著,我不失時機地丟擲了自己“編輯記者”的身份。雖然小編小記們現在城市的街頭已成奔忙的螞蟻,但對一些女孩子來說,他們頭上那“無冕之王”的光環還是很具吸引力的。毛毛也不失時機地把 QQ 號碼告訴了我,於是那兒以後,網路兩短,兩個閃爍的小人頭,總在約定的時段 〃 碰面 〃 。

和毛毛第一次真正碰面是在一家火鍋店裡,因為我下午 5 點要開編前會,之後就是夜班編輯工作,所以我們把這頓“見面飯”定在了中午。我喜歡吃辣的,毛毛說她也喜歡吃,但怕臉上起疙瘩,我們就點了鴛鴦鍋。我比毛毛要大上 7 歲呢,雖然在 QQ 裡她扔過來的江湖嗑兒已讓我領教了,但一見面,她身上撲面而來的風塵味道還是讓我不得不另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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