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而且還加演了一場。
張雲生立刻行動起來,打了幾通電話,問詢了幾個人,才瞭解了具體情況:原來是演出隊領隊的田局長看到團結村實在是太窮了,不忍心收取演出費,而且還組織演員們捐給村裡的孩子們三千元買學習用具。看來問題就出在這加演一場上了。
張雲生撥通了政府辦主任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張前江。
“前江啊,我是張雲生。今天你陪市裡的演出隊去了團結村?”
“哦,是張書記啊。是的,因為這場演出是臨時加的,所以我就陪著一起去了。”
“臨時加演的?是誰提出加演的啊?”
“是李縣長提出的,因為團結村也是今年防汛的重點村嘛。而且是與村裡的小學聯歡,田局長聽後就很高興地答應了。張書記,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只是問問情況。市裡送戲下鄉是對農民們的關心嘛,同時也是一項政治任務,演員們都很辛苦,得好好感謝他們啊。我聽說田局長拒絕收取演出費,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張前江一聽問到這事上,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就避重就輕地說:“是這樣的,田局長在村裡隨便走了幾戶人家,看到農民生活艱苦,她眼淚都出來了,當時就掏了三百元錢。後來看到基本都很貧困,田局長就不忍心收演出費了,而且還組織演員們捐了款。田局長不愧是有黨性有原則的好領導!”
張雲生掛了電話,雖然張前江口口聲聲是田局長主動提出放棄了演出費,可李學之臨時安排去團結村加演一場的用意,張雲生立馬就悟了出來:好個李學之,明明是不願意出這五萬又不敢明說,就安排田局長去全縣最窮的村,用農民生活的困苦來教育感化田局長,居然還成功了。
張雲生走到外間辦公室對秘書說:“小孟,你現在去棉麻王金龍那裡拿五萬元,給他打個條,寫明是政府辦付給演出隊的酬金。我會給王金龍打電話的。”小孟急忙去了。
張雲生給王金龍打電話說:“等會小孟上你公司找你,你支五萬現今給他,他會打個條的。”
王金龍呵呵笑著說:“您張書記都打電話來了,小弟我敢不遵命?我馬上叫老汪準備錢去。就掛電話了啊!哦,有件事麻煩,李學之在公司搞什麼職工替代臨時工下車間,您看是不是想辦法給制止了啊?”
張雲生打了個哈哈,說:“那是政府搞的,我可管不著!趕快叫老王搞錢去。”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冷笑著自言自語說:“我巴不得李學之把黃縣的人都得罪呢!”
錢一到張雲生手,他立即往雲霧山莊而去,準備親自把錢送到田局長手裡。
自打市慰問演出隊到了黃縣,張雲生立即親自把田局長安置到雲霧山莊,住最好的房子,開最好的伙食,知道田局長喜歡跳舞,便夜夜開舞會,把縣裡各單位舞姿最好長得最帥的小夥子調來陪她跳舞,還美其名曰是為了給小夥子們找演員故娘找物件!張雲生的苦心沒白費,田局長很滿意也很高興。雖然他們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可這樣盡心盡力招待仍是讓田局長很感激的。
張雲生徑直敲開田局長的房門,她正在吃點心。張雲生坐下來,笑著說:“老嫂子啊,團結村的憶苦餐有點不習慣了吧?”
田局長也不隱瞞地說:“是啊,到底有十幾年沒吃過了,還真不習慣了。當年上山下鄉的勁頭都給消磨完了。你看,才坐了幾小時的車就渾身痠痛。”說著還揉了揉腰臂。
張雲生有點惱怒地說:“唉,李代縣長也是胡鬧,明明安排好的行程他非得再加一場,真把慰問演出隊當免費宣傳工具了!還累得老嫂子腰痠背痛的,真不象話!”
田局長大度地笑了笑說:“沒關係,雖說辛苦點,可也收穫不小,現在農民確實艱苦啊。都改革開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