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確實很有本事,驗屍也非常仔細,到目前為止,秦寂言都很滿意,挑不出半絲錯。
老仵作細細檢驗完屍首後,最後得出結果:“死者死於腦內出血。”
和前面十二宗案子一樣,只是秦寂言並不滿意:“是意外還是謀殺?”
和顧千城認識那麼久,秦寂言多少知曉一點。
“這,這……”兩個仵作相視一眼,卻不敢輕易下結論。
腦內出血,也可能是突然發病而死,這個他們真不敢肯定。
這都答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仵作?
秦寂言皺眉,又問:“傷口在哪?”
“傷口?殿下,沒有傷口。”這下兩個仵作肯定了。
“沒有傷口?那就是死於意外?而非他殺?”秦寂言再問……
他和顧千城商討過案情,認為背後主謀之人,有很強烈的複製心理,而且很自信,秦寂言不認為,對方會在最後一刻改變決定,提前兩天出手。
“這,這……”兩個仵作面面相視,這個問題可不能隨便答,要是答錯了,他們以後就別想再吃皇糧了。
“答不出來?”秦寂言沒有發怒,可他的態度和語氣,卻比發怒更可怕,兩個仵作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殿下息怒,小人才疏學淺,不敢斷言。”
“嗯……”畢竟是皇上親自指的人,秦寂言倒沒有太為難,可也不肯放過對方,問道:“說說你們的推斷。”
兩個仵作相視一眼,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得硬著頭皮開口:“殿下,依小人之見,死者應該是死於謀殺,和前面幾宗案子一樣,是由親近之人下手,我們在床頭髮現一些細痕,只不過痕跡有好幾道,小人也不敢肯定。”
這兩人,對前面那幾宗密室殺人案也有所瞭解,那幾宗案子的兇手都找到了,他們作為體制內的人,知曉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是嗎?”秦寂言明顯不信,不過,他並沒有多說,而是站起來道:“來人,把屍體抬回去,現場封鎖。”
“是。”
六扇門的人立刻著手來辦,不過在處理這些瑣事之前,他們要先把閒雜人等清走,為秦寂言開路,不準閒雜人等靠近……
可在秦寂言下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哭求聲:“殿下,殿下……開恩呀。”
秦寂言腳步一頓,他身後的差爺立刻道:“是客棧掌櫃。”
“不見。客棧封了,許進不許出。”秦寂言下樓,無視身後掌櫃的哀求聲。
秦寂言的聲音並不小,底下的學子聽到了,有幾個自以為傲骨錚錚的學子,聽到這話憤怒的叫喊:“憑什麼,秦王殿下,我們沒有殺人,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就是,就算你是秦王殿下,也不能隨意關押我們。”
“對,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沒有殺人,我們要離開這裡,這裡有殺人兇手,我們不能呆在這裡。”
底下叫囂鬧事的人並不少……
這世間有一種人,祈禱幸運之神眷顧,有貴人看中他們;還有一種人則自命不凡,想要靠反骨、傲氣、特立獨行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這種人自以為自己與眾不同,自以為自己的反抗,能贏得貴人的高看,讓為他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殊不知……
這種人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秦寂言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們,徑直往外走。
秦寂言根本不屑和這種人計較,可有些人卻不知好歹,在有心人士的煽動下,以為秦寂言怕了,或者欣賞他們的志氣,一個個叫囂的更兇,甚至衝開了官差,想要攔住秦寂言的去路。
不識好歹!
秦寂言腳步一頓,在客棧門口處停下,轉身看向那群鬧事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