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敢出來。
要不是這樣,刀疤那條販人的船,也不會只在晚上行走,白天連動都不敢動。
豬頭六今晚會出面搶劫,也是這段時間被秦寂言逼狠了,以至於大半個月都沒有收入。
今早得到訊息,說那條官府保護的船走了,豬頭六這才大著膽子,帶人出來搶劫刀疤,卻不想走的了船又折了回來。
土匪最怕什麼?土匪最怕官差,最怕朝廷,豬頭六見來得船與官府有關,整個人懵了,站在原地忘了走,抬頭看向仍舊站在屋頂上的秦寂言,惡狠狠的問道:“你和朝廷有什麼關係?”
能讓指揮官府只事,這人來頭絕不小,他今晚……怕是要倒血黴了。
“朝廷歸爺管,你說爺跟朝廷是什麼關係?”暗衛的船離豬頭六的船越來越近了,秦寂言在心中默算了一下距離,抱起顧千城,凌空而去……
“好厲害!”看到秦寂言不需要借力,踏風而去,一干土匪傻眼了,而秦寂言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更加傻眼了。
“朕要這些人……全部留一口氣!”秦寂言說這句話時,還在半空,風將他的話,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以豬頭六為首的一干土匪,嚇尿了。離豬頭六最近的一個漢子,扯著豬頭六的衣服,顫抖的求證,“老老老大……我剛剛聽到了什麼?朕?朕是什麼?是我聽錯了嗎?”
“皇,皇上,這人是皇上?老大……我們,我們怎麼辦?”原本要乘船離去的土匪,因秦寂言這句話,全部立在船上,哪怕大火逼近,烤得他們全身發紅,也沒有動一下。
皇上,那可是皇上呀,離他們十萬八千里的皇上呀。他們這些人平日裡見一個小官差都怕,見到皇上還不得腿軟。
“撲通……”船上,還真有膽小的腿軟了,給跪了。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說他沒出息,對他們來說皇上那可就是神明一樣,他們也想跪。
“完了,完了,我們這次完了。老大,我們得罪了皇上,這次真得完了。”害怕是會傳染的人,有人開了頭,船上其他人的人也跟著慌了,豬頭六很想呵止他們,讓他們不要危言聳聽,可是……
他自己都腿軟,他自己都想跪,他哪裡有立場去說自己的弟兄。
“老大,我們完了,我們完了,我們要怎麼辦呀?我老婆兒子還在山上呢,我死不要緊,我死了他們怎麼辦?”一干土匪哭天喊地,像是死了娘一樣
不,是比死了老孃還要悲傷,因為他們就要死了。
豬頭六聽到這話,突然冷靜下來了。
他的第十八房小妾,上個月查出懷了身孕,大夫說是兒子。這是他第一個兒子呀,他說什麼也不能死,就是要死也得把女人、兒子安頓好。
豬頭六怕,怕得要死,可一想到他的兒子,他就有勇氣了。
“哭哭哭,哭什麼哭,現在才知道哭老孃,你們殺人時,怎麼沒想過人家的老孃孩子。”豬頭六抹了一把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既然不想死,就給我打起精神了。這是我們的地,就是天黃老子來了,也只能認栽,你們……都上船,我們走。”
狼牙山易守難關,山上到處是洞,橫七豎八都是路,他就不信朝廷的人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走?我們能走嗎?我們走得掉嗎?那可是皇上。”土匪們聽到豬頭六的話,一個個茫然的看著他,似在尋找主心骨。
看到弟兄弟依賴、信任的眼神,豬頭六剛弱下去的勇氣,又蹭得冒了出來,“有什麼走不了的,這地方我們熟,皇帝老兒可不熟。趕緊的小上船,我們跑,跑掉一個是一個。”他們沒有退路可以走,別說他們綁了當今聖上的女人,就是沒有這出事,皇上要碰到他們這種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對對對,我們跑,我們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