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馴的就像是一隻狗,不住的搖著尾巴,興奮地嘶鳴,頭顱直朝沐桃胸前拱,錦軒看到這裡,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這『色』馬,對人還真是差別待遇。
沐桃『摸』著它強壯的背脊,開懷的笑了笑,而後終身躍上馬背,身手利落的又讓錦軒大跌眼鏡。
好啊,他到真是看走了眼,這丫頭當真有兩手,興致盎然的抱著手臂,黑眸因為興奮微微晃動,他還真想看看,這丫頭還能給他多少驚喜!
沐桃扯進韁繩,心裡卻犯了難,她根本不認識去王都的路,偷偷看了眼錦軒,見他垂著眼不知在想著什麼,心裡一賭氣,憑直覺選了方向,驅馬便走。
剛一跑起,突覺身後落下一物,緊接著一雙手,從自己身體兩側伸出,握住韁繩,止住跑動的馬,“上王都該往南走,你怎麼背道而行?”他一頓,戲謔的聲音繼續從耳邊響起:“哦,莫不是你根本不識,上王都的路?”
沐桃臉頰一熱,結結巴巴的反駁,“誰說我不認識,我喜歡往北邊走,不行嗎!”
錦軒勾唇一笑,調高眉梢,“行,怎麼不行,丫頭你吩咐,我照辦,我們往北走!”
正說著,他繃緊韁繩,便要御馬向北繼續走。
沐桃趕忙握住他的手,“誒,等等本姑娘改變主意了,還是南下朝著王都走罷。”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其實北上也挺好,過了燕關便可望見起伏的綿山,風景怡人,還可到北臨的冥國遊覽一番,聽說冥國溪畔城中四季如春,我便借花獻佛也罷,一夾馬肚飛奔而起。
沐桃猛然一吸氣,握住韁繩與他搶著,尖聲大叫:“停下,我不去冥國,快停下。”
“別動,你想摔下去嗎。”錦軒空出一隻手,攬住身前撒潑的小野貓,眉頭一擰,恐嚇的繼續道:“要知道摔下馬可不是好玩的事,輕者傷筋動骨,重者一命嗚呼,若是死不了,傷了你漂亮的小臉,將來還有誰會娶你。”
“要你管,你讓我下去。”她使勁的扭動著身子,欲要掙脫他的手,誰知她越是掙扎,他勒的越緊。
沐桃氣不過,在馬上又使不出力氣,反倒累的自己上氣不接下氣,好幾次還險些跌下馬,鼓著臉頰猶自生氣。
他垂眼看了看她氣呼呼的臉,勾唇一笑,“又生氣了,你是屬氣包子的嗎?”
沐桃理也不理,打定主意不論這臭流氓說什麼,她都不再跟他說一句話。
錦軒點了點她的臉頰,後者甩開頭避開,“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生氣了?”唉唉一嘆,“不逗你了,這條路就是去王都的,你沒走錯。”
沐桃驀然瞪圓眼,扭頭將他一指,“你……”後面的話被劇烈的晃動震沒了聲響。
棗紅馬突地嘶鳴一聲,飛躍跳起,而後猛然撒住腿,差點將沐桃甩飛出去,好在身後錦軒及時的將她攬回來,沐桃心噗噗狂跳著,抬頭看向錦軒,“發生了何事?”
錦軒調轉馬頭,一臉凝重。
殘餘的寇匪,趴在文洛身上,嘴角勾起陰沉的笑,為自己得手而暗暗興奮,這一招他用過許多次,都未失過手,深信這一次,也同樣不會失手,剛剛他已經感覺到,短刀刺破血肉所帶來的顫動感,與以前一『摸』一樣。
他直起身,準備欣賞他臨死前恐懼的表情。
鮮紅的血漬,在文洛純白的衣衫上暈開,像是正在盛開中的彼岸花,鮮紅的刺目,空氣中飄出鮮血特有的腥甜味,寇匪一臉陶醉的深吸一口氣,視線上揚,轉看向文洛的臉,卻見他依舊淡漠的淺笑著,烏黑清亮的眸,深不見底,冷漠而又憐憫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介死物。
他心裡徒然生出恐懼,不由得陣陣冷顫,卻在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又安定下來,洋洋得意的昂頭大笑:“小子,別管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