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細看了她一眼,明白過來她是想和自己說些話,點點頭,便隨著她走入前廳側旁的桃林中,慢步而行。
沐桃才剛走了一會,就覺腰痠疼的厲害,萍姑注意到她的不適,便提議去林中的涼亭坐坐。
沐桃沒有異議的點點頭,進到涼亭一屁股歪在圓凳上,才出了一口氣。
萍姑失笑的搖搖頭,坐到她旁邊,輕聲問道:“公主有什麼要問我?”
沐桃鬆口氣的表情一僵,略一沉『吟』說道:“前些日子,我去了萍姑的家。”
萍姑的笑容也是一僵,有些苦澀的一嘆,道:“那公主也見過那兩座墳了?”
她這一提,沐桃頓覺尷尬,『揉』著臉頰,聲若嘆息的說:“那個,那墳被我給挖了。”
萍姑愕然的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沐桃,沐桃更是窘迫,“對不起萍姑,因為我想弄清其中的事情,所以,才動了那兩座墳,而且墳是空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製造的假象。”
萍姑的眼睛閃了閃,垂下頭,在得知芷溪就是她的兒子後,她就有所察覺,那墳說不定是假的,在聽到她這麼做後,也不覺太氣憤。
輕嘆了一聲,便繞開這個話題,“那公主查到了什麼?”
沐桃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間並無責怪的意思,才吁了一口氣,果然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是沒錯的。
若是萍姑知道,這一切是賞忻的主意,還不得拔了他的皮?
想到此,沐桃的笑意頓時有些惡意,回頭一定得讓他好好謝謝自己。
“在我說前,能不能先問萍姑一些問題?”
萍姑不解的看著沐桃,“公主想問什麼?”
“萍姑可知芷溪爹生前是做什麼的?”沐桃在大管家交代了舊事之後,曾細想過,如果說,當年姚天雪的同謀真的要殺芷溪爹滅口的話,那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不能告人的內情。
說不定會透『露』給萍姑些。
萍姑的神態頓時有些驚慌,雖是極快的鎮定下來,仍舊被沐桃瞧見。
沐桃怕她不肯說,忙又加了一句:“曾聽芷溪說過,當年好像有什麼人,在追殺他和他爹。”
萍姑微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嘆道:“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沐桃伸手覆住萍姑的手背,也不吭聲,等著她開口。
萍姑嘆了一聲,細聲說:“都是些舊事了,其實我和芷溪他爹,都是冥國人。”
她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見沐桃神『色』無異,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公主不吃驚嗎?”
沐桃張了張嘴,看了萍姑一眼,搖了搖頭。
“公主查到的比我想象中的多。”萍姑嘆息,抬頭望著眼前一株開的極好的桃花,幽幽的繼續道:“當年冥帝好大喜功,不安與現在和平之狀,總想著要攻下燕國,可燕國卻有王爺這樣的將才把守燕關,讓他怎麼也無法拿下燕關,攻入燕國之中,冥帝大為惱怒,在得聞燕王貪『色』軟弱的傳言之後,便生出一計。
從自己的親妹中,挑選出一人,準備送給燕王。”
沐桃聽到這,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萍姑,“萍,萍姑就是被選中的公主?”
萍姑的笑容,有些淒涼,輕嘆了一聲,“公主在外聽來,就是錦衣玉食,榮華加身,可只有身處其位的人才知道,我們不過是皇室的棋,走的路全由不得自己選擇。”
沐桃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她,只能握緊她的手,“後來呢?萍姑怎麼沒入宮?”
說道這裡,萍姑眼中突地『蕩』出一種仰慕的光,仰頭看向天際,“如果當年,我沒有遇到他,說不定也會認命的前去燕國。”
沐桃看著她的表情,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