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小官施壓。
用力一拍桌子,指著都統便要罵回去。
沐桃適時的撫上他的手背,叩在他的指間,對他甜甜的一笑,冷聲譏諷的道:“都統大人好大的官威,難不成別笑笑,到你這都是犯了法的事?”
何曾有人用這語氣同他說過話,便是在放肆橫行的皇室子弟,見著了他都得留三分面子,泥捏的都有三分氣,何況他是人。
到此他的語氣也在掛不住平和的調,板著臉沉聲道:“本官本著秉公執法的態度,不想冤枉任何良民好言相對,豈料你這刁民竟好歹不識,屢次冒犯公堂,實在可恨,可惡!”
最後的一句,都統的語調直揚到最高點,震得所有人耳膜直鳴,官威更是讓立在朝堂的城衛跪倒在地。
然再看沐桃仍舊一副油鹽不侵的模樣,把玩著遙樂的手,直氣的都統怒極反笑。
“很好,來給,給我將這刁民拉出,重打一番,再拉回來審,看她還如何囂張!”說著便要扔出令牌,卻見……
沐桃仍舊拽著遙樂的手臂不讓他起身,反手『摸』到腰間的小包袋,拿出了象徵自己身份的牌子,反轉著細瞧,“你說,這玉牌是不是那所謂天下第一行做出來的東西?”
遙樂方才見她遲遲的不拿,還以為她沒帶在身上,現在見她總算拿出這東西,吊著心才算歸了位,‘哧’的一聲譏笑:“這東西我聽王妃說過,是太祖陛下親挑的皇室巧匠,細雕而成,又以珍貴的玄金鑲在玉上,這麼精細的手藝,哪裡是那種小店能做得出的。”
都統一聽太祖,心大力的一抽,忙將視線投向沐桃手中的牌子上,一見『露』在她指外的叼玉鳳頭,又是大力的一抽。
在顧不上臉面,蹭蹭從高臺上疾步衝到沐桃身前立定,“姑娘手中的牌子,可能給下官瞧上一瞧?”
沐桃眼也不抬的將手一舉,都統忙低下眉眼,躬身接過玉牌,就見入眼‘桃樂’兩個大字,直覺自己已經死了一半,心‘咚咚咚’大力的抽跳起來。
在一看,太祖親賜愛孫,更覺頸上一陣陰風吹過,像是腦袋已不再脖子上,心肝拔涼拔涼的,冷汗直流。
前一日還聽意公主說起,這桃樂公主跟著玉公主來探望太祖,順便祭祀先祖,當時以為見不著,也就沒上心,可哪想才過一日,他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他……他怎麼就沒想到是這個小祖宗,怪不得連皇上的面子都不賣……
沐桃眯起眼睛笑彎了眉眼,“都統大人看完了沒?”
都統一激靈,額角留下了滴冷汗,“看過了,這便還給桃樂公主。”忙將玉牌平放在掌心,彎身遞給了沐桃。
沐桃接過了玉牌,側目向領隊那邊看去,後者一臉呆滯的癱在地上,哪還有初見的囂張模樣。
他雖不知桃樂到底是哪個,但看自家大人那一副謙卑有禮的模樣,也覺她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心下一片譁然。
沐桃冷瞥了他一眼,只知道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真到了事情自己掌握不住的時候,就沒了主意,沒出息的廢物。
這可是皇姨娘眼皮底下,都能發生不問緣由官商相護的事情,還不知道別處,會發展成什麼模樣。
“都統大人不用緊張,儘管繼續審案,畢竟玉牌可是個死物件,仿造出也是有可能的,對不對?”
玉牌是可以仿造,可這刁鑽蠻橫的『性』子去哪仿造?不過這話,都統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她的惡行,在官場之上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然也不見太祖的寵愛,少了一分一毫,反而誇獎她跟自己年輕時的『性』子相似。
如此的得天厚愛,他哪敢逆著她的話說,只得點著頭:“對,桃樂公主說的十分在理。”
話落沐桃笑盈盈的臉瞬時沉了下去,揚手重重的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