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燈之外,周圍黑沉沉的,看不清四周的景緻,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四周有著不少的喘氣聲。
“爾是何人?竟敢綁架朝廷命官,眼中可還有王法?”王繼顧不得頭臉溼漉漉地都是涼水,手指著一名端坐在桌邊椅子上的蒙面大漢,高聲喝問道,只不過話雖是說得大義凜然的樣子,可卻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虛弱感。
“說得好,哈哈,爾若是眼裡有王法,又豈會落到如此田地,哼,爾已到了這裡,就不必再有任何妄想了,老夫問一句,你最好答一句,若不然,嘿嘿……”端坐在椅子上的蒙面大漢冷笑著說了一句,話裡滿是威脅的意味。
“本官什麼都不知道。”王繼深知自個兒手中握有對方想要的東西,性命暫時無憂,可若是和盤托出,只怕對方會就此殺人滅口,索性擺出一幅不怕死的樣子,以免弱了氣勢。
“哦?哈哈……”蒙面大漢爆發出一陣狂笑,聲音之大,震得王繼的耳膜都一陣陣的生疼,好容易等笑聲止息了,王繼的眼前早已是金星狂冒,心中對蒙面大漢的武功忌憚到了極點。
“爾不怕死?”蒙面大漢陰惻惻地問了一句。
“不怕!”王繼答得倒是很快,可那顫抖的聲音卻洩了底氣。
“唔,那可就難辦了,老夫本打算給你條生路的,看樣子也就不必了,這樣罷,爾獨自下地獄太冷清了些,老夫這就送你的家小一道去陪你好了。”蒙面大漢貌似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頓時將王繼嚇得頭上的汗水都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你,你想知道些什麼?”王繼顫抖著聲音問了一句。
“爾又知道些什麼?”蒙面大漢不答反問道。
事關重大,王繼並不敢立刻就將自個兒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看了眼蒙面大漢,遲疑地說道:“本官知道的東西不少,閣下拿什麼來交換?”
“交換?嘿嘿。”蒙面大漢冷笑了一聲,也不答話,揮了一下手,黑暗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王繼,本名王凱,武德初年生人,籍貫鄭州,幼年時曾出家少林為僧,貞觀六年還俗,貞觀八年投軍,因武藝出眾,立有戰功,貞觀十年因功累升至東宮右率府隊正,旋即調入兵部任武庫主事至今,有妻妾各一,子二人,女一人,另有老母在堂,家住西大街雁雨巷,資財合計約一萬貫,來路不明,估計是受賄所得。”
“你,你們……”王繼一聽自個兒的老底全都被端了出來,頓時有些子急了,結巴了好一陣子之後,高聲喝道:“爾等休要欺人太甚,本官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呵,好大的口氣嘛,王大人還等著太子來救你,嘿,只怕太子那頭想殺你還來不及呢,唔,對了,今夜來殺你的不就是太子的手下高手張師正嗎?哈,看樣子王大人的救兵指的不是太子嘍,那老夫倒是很期待的,說罷,說出來,老夫留你一命。”蒙面大漢嘲弄地說道。
救兵?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救兵的,除了面前這個不知來歷的蒙面大漢之外,別說太子,就是另外那個靠山只怕更急著要滅口,這一條王繼心裡頭清楚得很,只不過面對著最後一線生機,王繼不得不慎重再慎重,一雙眼轉得飛快,想了好一陣子之後,突地開口道:“爾等如何能保證本官及家眷的安全?”
蒙面大漢不吭氣,只是揮了下手,片刻之後,一盞燈籠從房門外閃了出來,數名男女在一群黑衣大漢的押送下走了進來,王繼一眼就認出了那些人就是他家老小,心情激盪之下,正打算衝上前去,卻沒想到身後一緊,整個人已被提溜在了空中,饒是王繼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