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本王哪一點不如雉奴那個蠢蛋,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面對這已陷入了瘋狂狀態的李泰,蘇勖並沒有立刻開口解釋,只是默默地坐了下來,一雙老眼憐憫地看著李泰。
“姑父,您是跟小王開玩笑的是吧?姑父,若是小王有甚對不住您的地方,還請您多諒解,但凡小王能為姑父做的事,小王定不會推辭,姑父,您倒是說句話啊。”李泰發作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平靜了下來,滿臉子期頤之色地看著蘇勖,語帶哀怨地述說著。
見李泰終於平靜了下來,蘇勖這才緩緩地開口道:“殿下請安坐,非是老朽要棄殿下而去,實是聖意難違啊,老朽已接到吏部調函,將到戶部任職,實無法跟從殿下一道去均州了。”
“啊。”李泰愣了一下,咬了咬牙,恨聲道:“父皇好狠的心,生生將本王所有的一切都搶走了,唉,本王好悔啊,該早些動手除了小九,如今悔之晚矣!唉,他們,他們……”一想起那些往日圍繞在身邊的朝臣們如今連門都不肯上,李泰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殿下這就絕望了?嘿,事情不過才剛開個頭呢,離定局還早,若是殿下自己都沒信心,那老朽也就不必再多說些什麼了。”蘇勖冷笑了一聲,起身作勢要走,頓時嚇得李泰忙跳將起來,一把拉住蘇勖的衣袖,苦苦地哀求道:“姑父,姑父,您這是做甚,您有話儘管說,小王一體聽著便是了,只是,只是如今小九都已入了東宮,我等兄弟也全都被趕出了京師,這事情又怎還有緩和的餘地?”
蘇勖不滿地掃了眼喪魂失魄狀的李泰,坐了下來,整了整衣袖道:“殿下坐罷,且容老朽為殿下剖析一二。”
李泰滿腹疑惑地坐了下來,看著蘇勖道:“姑父請講,小王聽著便是。”
“嗯。”蘇勖點了點頭道:“如今晉王是進了東宮,可其真能坐得穩麼?無論是能力還是品行,其都是諸皇子中最末流的那一個罷了,以陛下之英明又如何會看不到這一點,之所以令其為東宮太子,不過是權益之計罷了,實無甚可說的,就目下的局勢而論,陛下出此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罷,若是再讓諸王爭將下去,這朝將恐不朝,陛下又如何能坐穩江山,這招釜底抽薪之策實是難為了陛下了,某料定晉王絕無登上大位的可能性,真能克承大統者依舊是殿下、吳王、越王三者中的一個,至於誰能笑到最後,這關鍵就在這幾年當中,若是殿下就此頹廢下去,那一切都將無從談起!”
“啊?這如何可能?”李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眼插了一句。
“如何不可能?”蘇勖揮了下手反問了一句道:“陛下之所以要諸王出京師固然是體制所限,可實際上卻是將考察諸王的民政之力,若是殿下不能振作起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當然,陛下也不是不給晉王機會,某料定陛下必將會在適當的時機給晉王一個監國的機會,以考察其治國之能耐,到那時自可見分曉!”
“哦?何時?”李泰精神為止一振,語帶激動地問了一句。
“這個不好說。”蘇勖搖了搖頭道:“不說晉王本就無治國之才幹,即便有之,卻又有何妨,先前的埋伏該用時自然便可用得上了。”
“這……”李泰略一遲疑,立時興奮了起來道:“姑父,既如此,那何時能發動?”
“時機不到!”蘇勖搖了下頭道:“如今這個局面下不是動手的時機,若是盲目出手,只能是暴露了自家實力,縱使僥倖成功,殿下也難逃嫌疑,只能是白白便宜了吳、越二王,若真要發動,也得等殿下在均州做出一番事業之後方可。”
“好,既如此,本王這就到均州好生髮揮一番,只是姑父為何……,哦,本王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姑父跟本王一道去上任可成?”李泰本想說蘇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