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他們抓梁宏就是衝著玻璃廠和老工業園那幾家工廠去的,他們調查不出什麼,就首接讓公安局隨便找了個名目去抓梁宏。得趕緊想辦法讓公安局放人,不然在裡面待久了,誰也不知道梁宏能不能扛住,把資料造假的事給交代出來。”
曹和山說完之後,黃越臉色變得更難看,眼神冰冷地看著曹和山問道:“曹和山,你真當我是傻子嗎?用幾句話就可以騙的我去給你當擋箭牌?”
“縣長,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怎麼能這麼說?我說錯了嗎?是,我是不希望資料造假案被供出來,那是因為我不想山南縣再出醜聞,我也希望在我的任上經開區能大放光彩,我想再往上進一步,所以我需要這些好看的資料來替經開區撐門面、替山南縣撐門面、也替我撐門面。”
“你在工業園區時做的那些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清清楚楚。可是作為縣長,你己經做了,我也是騎虎難下,我不得不替你掩著蓋著,畢竟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你要是被查出來了,我沒辦法向上面交代。”
“但是,什麼事都有個底線,不是什麼事都能做的。我也沒傻到為你做的這些破事把我自己給摺進去。”黃越越說越憤怒。
“縣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承認,我的確是在那幾家工廠拿了點好處,但是那時候我不也是為了能讓工業園區資料好看點嘛,我也是為了縣裡啊。”曹和山哭訴著。
“為了縣裡?為了縣裡西年從縣政府掏走了兩三千萬?你從中拿了多少?一千萬總有吧?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家玻璃廠其實是你的。除了這家玻璃廠之外,你這些年還撈了多少?”
“這些都不重要,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安排人去殺秦峰,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事嗎?你知道後果嗎?”黃越說到這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
“我……我……我沒有……”
“你沒有?你既然沒有你過來找我幹什麼?還在這騙我,好騙我去替你出頭逼著公安局把梁宏放出來是不是?”黃越冷笑。
“曹和山,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要麼去紀委自首,要麼去公安局自首,這樣或許還有條活路,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可能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再有了。”黃越淡淡地道。
曹和山一下子跪在了黃越面前,哭訴著:“縣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一定要救救我。”
“救你?怎麼救?我要是救你誰來救我?曹和山,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做什麼事都要有底線,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做的。”
“上次我就提醒過你,秦峰不是一般人,謝志國非常看重他,胡佳芸也與他關係不一般,上次我為了你己經得罪了謝志國,我回來就警告你不要再去碰秦峰,他要在經開區鬧,你就讓他鬧,有我在這坐著他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沒有縣政府的支援,他管委會能鬧出多大動靜來?”
“可你聽我的話了嗎?竟然還狗膽包天想著去殺秦峰,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幸好,秦峰沒死,秦峰要是死了,你這一輩子都可能出不來了。聽我的,趁著還沒調查到你的時候去紀委自首吧,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把貪的全部上繳,或許還能得到一個寬大處理。”
“走吧!”黃越最後說著,完全沒去看跪在地上的曹和山。
曹和山就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走出了黃越的辦公室。
在曹和山離開之後,黃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王濤打了個電話:“王濤,從現在開始,不要過多的干涉經開區和秦峰的工作,把你手裡卡著的經開區的那兩筆款批了,拿給我簽字。”
王濤在接完黃越的電話後也懵了,讓他去主導經開區的工作的是黃越,而現在又突然之間讓他不要再過多幹涉經開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