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守夜,還、還從未給姑娘家守過夜。”
聞言,如意躺在床榻上,蓋著被褥側個身望著他僵直的脊背,“你早晚是要娶親的,如今先試試倒也罷了!我不說,你不說,權當是你我的秘密罷了!”
明恆低低的應了一聲,“那你快些睡吧!”
也對,她早點睡,他才能早些回去。
思及此處,如意便閉上了眼眸。
可不知為何,床前坐著一人,她總覺得有些輾轉難眠,翻來覆去了一番,明恆低語,“如意姑娘還覺得害怕嗎?”
“倒不是害怕。”如意乾脆翻身坐起,有些為難的戳了戳明恆的脊背。
明恆沒敢回頭,“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
“不是!”如意輕嘆一聲,揉著眉心為難道,“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為我守夜的男子,所以我——我睡不著!”
明恆身子一怔,隨即將凳子挪遠點,“我離你遠點,興許你便能睡得早了。”
如意撇撇嘴,“這樣真的可以?”
“試試吧!”明恆道。
如意“喔”了一聲,又躺了回去,但越發的毫無睡意,又起了床。
“不如你睡吧,我守著你,咱們換一下!”如意走到明恆身邊。
聽得這話,明恆“啊”了一聲,當下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她奪了明恆的手中劍,“你去躺著,我給你守夜。橫豎我是睡不著了,不若你來睡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只管放心睡。”
明恆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再怎麼樣,也不用一個女人來為自己守夜安枕吧?撓撓頭,他覺得今夜的如意真的不太對勁,“那、那你不是害怕嗎?”
“有兩個人在,便不怎麼怕了。”如意道,“若是隨隨便便進來一個人,我又不信任,對你倒也無妨。你去睡吧,我給你守著。若有事,我便直接叫你,你再起來也不遲。”
“不、不用。”明恆嘴角一抽,“不若這樣,既然你睡不著,我也不想睡,那咱們坐著聊聊天便是。”
“要不要來壺小酒?”如意忙問。
明恆忙擺手,“不必,若是喝醉,萬一世子爺追究下來,便不太好。喝酒之事只可偶得,不可常得!”
如意一想,也對。
這明大人的酒量不太好,若是喝醉了,在自己的房間又哭又鬧又吐的,到時候還麻煩。罷了罷了,雖然自己的酒量好,但也不能折騰旁人。
秉燭夜談,說著無關痛癢的話題,說著曾經的過往。安靜的世界裡,對自己信任的人。賦予一定的信任空間,是件極為舒服之事。
說著說著,便忘了心中的恐懼,忘了過往的擔慮。
只不過,說得累了,就趴在案頭睡著了,第二天薔薇過來,直接嚇得跑了出去。等到明恆略顯慌張的從如意的房間出去,如意穿著寢衣快速關門,眾人才明白過來,敢情這是——談上了感情啊!
當然,這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林慕白的耳朵裡。
容盈抱著她,勾唇笑得涼涼的,“看樣子。還是爺最可靠。”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你莫胡說,如意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必定有所誤會,這話還是擱在一旁吧!”
“真的?”容盈輕嘆一聲,“若是真的,你當如何?”
“你覺得呢?”她問。
“明恆這些年對修兒也算是盡職盡忠,若是真的——那爺不妨成全。”容盈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她是你的徒兒,我必定不會虧待她,如何?”輕嗅她身上的淡雅馨香,唇角微揚,這日子能過成這樣,自然是愜意非常。
林慕白推開他,“別鬧了。外頭來人了。”
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如意。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