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我這麼說,只是想讓她少點小動作,免得到時候對咱們不利。”
如意點了點頭,“那她以後必定不敢對師父下毒了。”
“她敢下毒,就別怪我不客氣。”林慕白握住如意的手,“但是你必須小心謹慎,但凡可疑之物,切莫入口。恭親王府不比外頭,要處處小心,記住了嗎?”
“記住了!”如意鄭重其事,師父說得如此慎重,她自然也不敢小覷。這豪門宅院裡的爾虞我詐,如意也不是沒見過,當初在棠梨院,不過是個花魁的位置,紅綃便受了不少暗害。
何況如今是恭親王府,皇門宅第,更是不同尋常。
林慕白輕嘆一聲,“原本沒打算再攪合進來,沒想到兜兜轉轉的,還是回到了原點。不過這樣也好,抓住自己想要的,緊握自己想擁有的,生死不相離。”
“師父?”如意有些不太明白。
“沒什麼,就是最近睡得有點多,整個人暈暈的。”林慕白笑了笑,“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記得臨走前去那兒看一看,這是我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是什麼善人,錯過了這一次,我便再也不會信。”
如意點了點頭,眸色微黯,“師父放心吧,我會去的。”
等著如意出門,林慕白獨自一人坐在木輪車上,望著窗外極好的夕陽餘暉。金閃閃的像極了那一年的落日微光。誰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黃昏日落,月上柳梢頭,不是正好嗎?
她靜靜的坐著,唇角帶著一慣的溫和淺笑,眸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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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們真的要連夜回去嗎?”容哲修跨入書房。
“你皇爺爺連發三道金牌,你又不是不知道。”容盈隨手便將書信點上火,丟入火盆之中。
“那雲中城呢?”容哲修問。
容盈深吸一口氣,蹲身在容哲修跟前,雙手握住他纖弱的雙肩,“父皇已經下旨,重新選定雲中城的城主。因為你皇姑姑亡故,莫青辭殉情,這莫家的事就此一筆勾銷。莫浩就由我帶回京城,以後暫養在你皇奶奶身邊。”
容哲修點了頭。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所以說,浩兒會和我們一起走。”
“對!”容盈起身,拍了拍兒子稚嫩的肩膀,“以後你這個當哥哥的,得照顧他一些,別叫宮裡那些人欺負了他。”
“這個我知道,不需爹多說。”容哲修撇撇嘴,一臉的不屑,“我就是想問一問,爹打算如何處置小白?”
容盈望著人小鬼大的兒子,微微挑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爹那麼聰明,還用得著我解釋嗎?”容哲修雙手負後,一步一頓的走開幾步,繼而轉身仰望著容盈。“我問過大夫,大夫說小白這一次是睡著了,為何睡那麼久,是因為小白的潛意識裡並不想甦醒。爹,小白是不是害怕跟你回去,所以不想醒來?”
“其實我也能理解,爹的後院那麼多女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小白不過一介平民百姓,有爹在身邊倒也罷了,可爹又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小白。爹不在的時候,難保那些女人,不會聽人挑唆,去找小白的麻煩。爹是知道的,小白最不會爭來搶去。讓她扎針施藥還行,爾虞我詐嘛——不適合她。”
容盈一聲嘆,“還用你提醒?”
“爹,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跟你分析問題,你總不希望小白再睡個幾天吧?”容哲修一本正經的昂著頭。
容盈瞥了他一眼,亦是一臉的嫌棄,“虧你還說得出來,是為她著想。你若真的想幫她,我這兒倒有個辦法,能一勞永逸。”
容哲修眨著眼睛,“什麼辦法?”
“這就要看,你肯不肯了。”容盈勾唇笑得邪魅,那雙足以蠱惑眾生的眸子,就這麼邪邪的望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