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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繡牡丹的錦衣逶迤在地,宋貴妃盈盈一笑,端著極好的姿態朝著林慕白走來。俄而站在林慕白跟前,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她,音色溫和綿軟,“你——便是恭親王府的林側妃?”
“林慕白參見貴妃娘娘!”林慕白躬身。
如意急忙行了大禮,“參見貴妃娘娘。”
“起吧!”宋貴妃淺笑,“老四的眼光還真不錯,林側妃果然是容貌出挑,生得極好。瞧著林側妃年輕貌美,本宮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貴妃娘娘儀態萬千,乃天下人的典範。”林慕白俯首。
宋貴妃掩唇淺笑,“這丫頭,真會哄人,難怪老四如此喜歡。你這還沒回來,全皇宮都知道,老四待你是極為不同的。這不,遠遠的就聽到你懷了身孕,這進出宮裡多不方便,也不叫多些人陪著。”
“慕白粗糙慣了,不喜歡那麼多人跟著。”林慕白回答得謙恭有禮。
宋貴妃輕嘆一聲,“你這是剛從皇后娘娘那兒出來?”
林慕白頷首,“是!”
聞言,宋貴妃,俯身握住林慕白的手,“皇后娘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些年吃齋唸佛,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她這一門心思都撲在老四的身上,生怕這兒子磕著碰著。老四一病六年,皇后娘娘的心都操碎了。”
說著,宋貴妃拍了拍林慕白的手背,“你便多擔待一些,她也是心裡苦啊!”
林慕白點頭微笑,“是!”
“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只管來找本宮。”宋貴妃輕笑,一臉的溫和惋惜,“如今老四康復,全賴你的功勞,你可是本宮的貴人。這宮裡冷冷清清了六年,今兒個算是託你的福。好好的養胎,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便是咱大祁的福分。”
“娘娘言重,慕白不敢當。”林慕白垂頭。
“在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宋貴妃笑了笑,“你別怕,這琉璃宮裡沒人敢欺負你。我也是好久沒遇見像你這麼溫婉的女子了,難得不嫌我嘮叨。”
“貴妃娘娘說的哪裡話,能與貴妃娘娘敘話,是慕白的福氣。”在這宮闈裡,是萬不能行差踏錯的,否則等待著她們的將是無可預料的殘忍。
小心駛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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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容盈是與容景甫、容景宸一道踏入御書房大門的,房門合上的那一刻,他抬眼看見臨窗而立,負手無溫的背影。三人畢恭畢敬上前大禮參拜,道一句,“兒臣參見父皇!”
容淵,幽幽轉身。墨色瞳仁裡,盡顯無溫冷戾,“捨得回來了?”
容景宸笑道,“父皇,四弟如今痊癒歸來,全賴雲中城山水靈氣。實乃幸事。”
容景甫也跟著附和,“三弟所言極是,父皇,四弟一病六年,現下康復如昔,實乃可喜可賀之事。”
“都出去!”容淵似乎並不承情,對於兩個兒子的勸解,壓根不為所動。一雙冷戾眸子始終落在容盈身上,越漸寒涼。
兩兄弟對視一眼,唇邊的笑意各自僵了僵。
終是無奈的起身,行了禮,走出了御書房,徒留下容盈一人跪在原地。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內外之音皆已隔去。
容景宸長長吐出一口氣,“沒想到二哥也會為四弟求情。”
“你不也是嗎?”容景甫捋了捋衣袖。
“我與皇兄可不一樣。皇兄當年與四弟有恩怨在先,這奪美之仇嘛——”容景宸笑得溫潤,淡墨色的錦衣華服襯著他極其溫和的顏。那一顰一笑就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兒,又像是璞玉雕琢,盡顯溫潤如玉的姿態。容景宸,天下皆知,眼前這位毓親王素有——“謙謙玉公子,傾世絕無雙”的美譽。
這笑靨,慣來是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