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心上,所以他才會輾轉難眠,食不知味。”
“蘇婉,殿下其實心裡苦,身為帝王家的子嗣,他不敢輕易的愛上任何人。難得愛上你姐姐,可你姐姐卻拋棄了他。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你回到他身邊去吧!”
蘇婉狠狠甩開飛舞的手,見狀,玉弦飛奔而至,快速擋在蘇婉跟前。
“你別欺負我家主子不會說話,主子已經很苦了,你們還想怎樣?咄咄逼人也該有個限度,說了不會回去那就是不回去了!你覺得殿下很苦是嗎?難道我家主子就不苦了嗎?”玉弦憤怒難抑,“就因為大小姐不肯嫁給齊王殿下,我家主子就成了替嫁之人。”
“嫁入齊王府這麼多年,主子得到了什麼?沒有關愛,只有一個個白眼。不聞不問的把主子丟在北苑,不就是想讓人自生自滅嗎?”
“既然如此絕情,何必來日多情?主子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再也不能開口說話,難道她不苦嗎?他與大小姐的恩愛情仇,跟我家主子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他們的恩愛情仇,要我家主子付出血的代價?如此欺凌,還指望我家主子回到他身邊?簡直是痴人做夢!回去?回去做什麼?回去繼續忍受欺凌?還是接受他突發的善心施捨?”
“所謂側妃,不過是齊王府和御史中丞府的一次交易,他們何曾把主子當人?主子只是一枚棋子!棋子而已,丟了也就丟了,沒人心疼沒人會在乎,不是嗎?”
這些話,都是蘇婉平素說過的,如今由玉弦的口一字一句的轉達給飛舞。
飛舞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是不知道,蘇婉的嗓子與蘇離有關,那次在雲中城她也是跟著去了的。所以——如今她無話可說,身為女人,站在蘇婉的立場上,確實應該對容景甫死心了。
“主子,咱們走!”玉弦護著蘇婉離開。
飛舞上前一步。
玉弦拎起了硯臺,“我警告你們,不許跟著!誰再敢跟著我們,就對誰不客氣!”這塊硯臺跟著她砸了不少人,還一個比一個富貴。從七王子到齊王,真是這塊硯臺的三生有幸。
“蘇婉!”飛舞道,“你好好考慮,三天後我在雲得樓等你。”
蘇婉疾步離開,不想再多聽半個字。
等著到了僻靜的巷子裡,蘇婉重重的靠在牆壁處,長長吐出一口氣。
“主子?”玉弦擔慮,“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婉面色微白,“玉弦,你說我真的就躲不過去了嗎?”
“林大夫不是說了嗎?等到事情結束,就讓主子離開京城。到時候山高海闊的,誰都找不著咱們!”玉弦笑嘻嘻的說著,“主子別擔心,凡事還有個恭親王府擔著呢!”
“我就是怕連累慕白他們。”蘇婉眸光微顫,“齊王府,御史中丞府一旦聯名上書,那毓親王豈能袖手旁觀?到時候因為我一個人的自由,而陷整個恭親王府於危險的境地,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心安理得。”
玉弦點了頭,“主子這麼說也是有道理,但是主子別忘了,如今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約莫是齊王殿下的。齊王若是要毀了恭親王府,那個孩子勢必也會受到牽連。”
“齊王做事心狠手辣,他能為了蘇離執著多年,自然也能為了皇位放棄一切。”蘇婉緩步往外走,可腳步卻是何其沉重,“在他眼裡,誰都比不上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一聲嘆,一生涼。
可也有些人,對皇位從未有過執念。征戰天下只為海晏河清,若然逢著愛情,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只可惜,蘇婉所遇非人。
——————————————
城外局勢緊張,城內出現了暫時的平靜。
宜陽酒家的閣樓內,一道簾子隔開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