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跟我齊王府有什麼關係?”
“原是沒什麼關係,然則有人認出這女屍的衣著似乎很像齊王府的蘇側妃。”
話音剛落,容景甫勃然大怒,一把揪起府尹的衣襟,“你敢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府尹顯然沒料想容景甫會如此大怒,早前聽聞齊王對這位蘇側妃極不上心,怎麼這會子那麼大火氣?轉念一想,許是因為御史中丞府的關係。
“下官不敢胡言,正是因為無法確定,所以才過府來找殿下。看看有沒有蘇側妃身邊伺候的人,去認一認。因為是夏日,所以泡在水裡久了,面部浮腫難辨,實在有些辨認困難。”府尹急忙的開口,嚇得面色發白。
“只有一具屍體嗎?”容景甫問。
府尹想了想,“暫時就只有一具。”
容景甫猶豫了片刻,“屍體在什麼地方?”
“就在府衙後院的停屍房中,暫作停留。如果還沒找到人來認屍,就會送去義莊。”事實是,如果不是聽聞這女屍極有可能是蘇側妃,府尹早就把屍體送去義莊了。
容景甫抬步就走,飛舞心驚,當下愣了愣。
霞兒望著容景甫疾步離去的背影,甚是不解,“主子,這蘇側妃難道真的出事了?”
“去看看!”飛舞急追而去,她是不相信蘇婉就這樣死了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掉進河裡,而且玉弦一直陪著蘇婉,不太可能讓蘇婉出事。
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麼隱憂?
容景甫幾乎是快馬加鞭趕去了京兆府,他想知道,府尹口中的女屍到底是不是蘇婉。事實上,在去京兆府的路上,容景甫也想過一萬種可能。
蘇婉的性質剛烈,他是深有體會的。
一個女人,曾經把刀子架在她自己的脖頸上,威脅他不許靠近,可想而知在自己要了她的身子之後,她也是極有可能尋了短見的。
只不過容景甫還抱著一絲希望,要知道玉弦和蘇婉慣來形影不離,如果玉弦不在,那這具女屍是蘇婉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
可是進去的那一瞬,容景甫還是猶豫了一下。
白布之下,屍臺之上,不知容貌,怎知何人?
他有些不敢去看,倒不是怕死人,而是怕心中的最後那點希望突然被人撕碎,到時候自己會潰不成軍。難得自己鼓起勇氣,想要好好的對待她,可她如果就這樣死了,那麼他的一腔熱情又會被打回原形,回到最初的涼薄。
蘇離嫁給容盈之後,他掙扎了很久才從泥淖裡脫離出來。
而今如果蘇婉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又需要多久,來撫平心中的傷痕。
飛舞趕到的時候,容景甫還站在那裡,始終沒有掀開白布。
府尹瞧了衙役一眼,衙役急忙上前朝著容景甫行了禮,而後畢恭畢敬的去掀白布。
“等等!”容景甫突然開口,又重新問了一遍,“死因是什麼?真的只有一具屍體?”
“是溺斃而亡,目前暫時只有一具屍體。不過,殿下這是懷疑,還有人死了嗎?”府尹不解,難不成還有屍體在河中未被撈起?
“如果是婉兒,她的身邊必定還有婢女,不可能是一個人。”容景甫眸色微沉。
府尹想了想,“下官不知這情況,不如等殿下辨認一番,若、若不是側妃,自然是各自歡喜。”其實府尹心裡也直打鼓,去的時候開口說這具女屍極有可能是蘇側妃,容景甫竟然著急了。這就是說。蘇側妃確實不在齊王府裡,所以若然出事也是極有可能的。
可蘇側妃不在齊王府,又是為何?
飛舞上前行禮,“殿下,也許只是個巧合,蘇側妃性情溫和,看上去不像是會尋短見之人。”說著便朝著衙役道,“開啟看看吧!”
衙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