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又無妨,不會少塊肉的。”容哲修一本正經道,“修兒年紀還小,暫時不會在外頭惹什麼風流債,娘放心就是。”
容盈蹙眉,“你想惹也得惹得了才行!”這小子才多大,就想著惹風流債了?
容哲修乖順的點頭,“是是是,修兒惹不了,不如爹陪著我去吧!”
音落瞬間,容盈猛然輕咳一聲。
這小子!故意的!
容哲修撒腿就跑,“我看看就回來!”他慣來喜歡湊熱鬧。所幸這京城內外他路熟,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是故他的安全問題倒沒什麼。
只不過——容盈扭頭望著林慕白,只見林慕白麵色稍改。
“我沒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林慕白笑了笑,“何必非要搶那些虛妄的名頭,實實在在的過活,比什麼都重要。”
他將她攔腰抱起,乾脆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吃飯,“這樣比較實在。”
她嗤笑,“矯情。”
他一本正經的將菜夾進她嘴裡,“只對你一人矯情,你便知足吧!”
她嚼著菜,心裡發笑,這話不是她以前說的嗎?如今的他,儼然是從前的她。而如今的她,卻成了當年的他。原來兩個人之間相處久了。他會成了她,而她也會染上他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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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白日裡發生多少事,到了夜裡,依舊不改燈火闌珊的模樣。該熱鬧的還是會熱鬧,比如紙醉金迷的銷金窩,男人的溫柔鄉——寶香居。
藏畫端坐在花臺上,十指纖纖,一曲雅音換得臺下掌聲無數。一個個垂涎三尺,恨不能將世間所有的漂亮女子都拆骨入腹。
一曲罷,藏畫起身致謝。
不過藏畫心裡是清楚的,今兒個底下的人頭攢動壓根不是為了自己。但那又怎樣,一個新來的女子未經調教就想撼動她花魁娘子的身份,未免太過兒戲。花魁娘子不單單是才藝雙絕,而且這床上功夫也得夠辣,否則如何能留得住男人呢?
底下有人叫囂,“不是說有什麼賽嫦娥,勝嬋娟嗎?人呢?還不趕緊出來。是不是唬人的?”
有人跟著附和,“就是,若敢騙小爺,看你們寶香居的生意以後如何能做下去。”
老鴇跟著出來打圓場,“各位爺稍安勿躁,白姑娘馬上就出來。諸位瞧好吧,到時候老媽子可要你們,把這些話都給我咽回去!”說著,老鴇笑得花枝亂顫,揮動著紅綢扇緩緩退場。
眾人還在詫異,怎麼人還不出來,突然四周的燭火人為的暗下去,原本恍如白晝的場子頃刻間只剩下花臺處的光亮。公子哥們議論紛紛,這是搞什麼么蛾子。
驀地,琴聲起,紅綢漫天。
翩然舞影,纖纖細腰。
伴舞的女子一個個花顏如玉。領舞的女子,身段婀娜。
輕紗遮面,盈盈舞步,腳尖輕點,若欲振翅化蝶。
方才的躁動之音,頃刻間消弭無蹤。
琴聲起,歌舞升。
赤色羅裙在花臺中央飛舞,身輕如燕猶似飛燕作掌中舞。眉目微垂,那一低頭間的溫柔似水,直教一個個公子哥心猿意馬。鮮紅靚麗的顏色,在素色伴舞中,顯得格外鮮亮。
紅顏笑,佳人俏。
一曲音落,裙袂翻飛。
飛旋落地,她側伏在地,彎眉細畫,眸光微沉,在燭光裡晦暗不明的閃爍著。她優雅而極美的倒伏在那,一身的柔若無骨,直教人心生憐惜。
羽睫微抬,眸光慵懶的掃過眼前眾人,卻將笑意逐漸染在眼角眉梢。那一笑百媚,隔著輕紗亦能感覺得到。昏黃的燭光落在她的身上,竟有種勾魂攝魄之能,讓人如何捨得挪開眼睛。
昏暗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把面紗摘下來,讓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