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大夫掀開簾子,對著明恆道,“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就是崴了腳,休養休養便是。老夫現在就去開方子,抓了藥回去好好吃著就沒事了。”
明恆感激不盡,總算能走了,“多謝大夫。”
取了藥,明恆便道,“王妃莫要著急,卑職去給您攔一輛馬車,馬上送您回去。”
白復含笑點頭,“多謝。”
眼見著白覆上了車,明恆這才急急忙忙的朝著東城趕去。容哲修還在等著,他已經耽擱了太久,得趕緊趕回去才是。
可是不知道為何,走著走著,天在旋地在轉。
明恆身子一晃,快速扶住冰涼的牆壁。他操著近路,打算早點趕回去。可這巷子怎麼越來越長呢?腳下有些虛浮,怎麼走都走不出巷子。
脊背重重貼在冰涼的牆壁上,明恆喘著粗氣。
驀地,他意識到出事了。這種情況不對勁,是——是中了迷藥。他什麼都沒吃,除了那杯茶!猛然間,明恆瞪大眸子,心頭惶然。
該死,他怎麼就不想想,為何白復會出現在那兒?那裡此處偏僻,她是如何知道附近有個醫館的?初見她時似乎不見她受傷,為何到了醫館,大夫也會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還給開了方子抓了藥?
該死!他們可能是一夥的?!又或者,白復給了他們好處,所以給自己設了陷阱?
明恆咬牙,撐著沉重的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前走。身子晃來晃去,天旋地轉過後,他已一頭栽倒在地。緊閉的眸,微微破開一條眼縫,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雙繡鞋,模模糊糊的到了自己跟前。而後他便意識全無,失去了所有知覺。
白復輕嘆一聲,俯身望著暈厥在地的明恆,笑得有些微涼,“你覺得自己能逃開我的手掌心嗎?明恆,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何不能喜歡我一點點呢?我為了你,什麼都沒了,你卻已娶妻。那麼我呢?我該怎麼辦呢?”
指尖撫過那張魂牽夢縈多時的容臉,白復笑得涼薄。
客棧裡。
白復讓人把明恆抬上了床榻,給了他們一些銀兩便隨意打發了。
合上房門,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安靜的獨處。
床榻上的明恆,暈厥不醒,什麼都不知道。
床邊上的白復,眸光灼灼,綻開妖冶之花。
輕柔的將唇瓣貼在明恆的眉心,那種冰涼與溫熱的親密接觸,果然是極為舒服的。她輕柔的攀上他的胸膛,將自己的面頰,貼在他的胸口處,“你知道嗎?長久以來,你是我唯一心動過的男子,如果當初我沒有遇見那些事,沒有離開你的身邊,也許今日陪著你,成為你妻子的人會是我。”
“明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當日我讓你來,你為何不來?如果你來了,那麼我肯定不會受人凌辱。可是你爽約了,也讓我從此萬劫不復。你可知道,當時我有多恨你嗎?”
“可後來我想了想,我恨你不過是因為我喜歡你,可你為何要喜歡別人?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能喜歡我一下嗎?我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想好想。我什麼都沒了,沒有師父,沒有姐姐,連自身都是身不由己。”
“就當是我借的,借你少許柔情,可否?”
明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毫無知覺。
指尖輕柔的挑開明恆的腰帶,她笑得悽美,那張絕世的臉上,浮現著久違的笑靨,“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想自私一回,原諒我。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我沒辦法——”
衣衫緩緩褪去,白復僵直了身子。瞧一眼光潔的肌膚,眸光幽冷。
底下人急急忙忙趕來的時候,葉子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瞧著這紙條半天也不敢下手。直到確信上面無毒,才敢小心翼翼的交給如意。
如意今日一直心慌慌,如今見著這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