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開始左右搖晃。
“蠢貨,趕緊過來給我鬆綁!”白狐咬牙切齒,“你上哪兒結得仇家,如今還要連累我!”
聽得這話,孟麟身上一哆嗦,迷迷糊糊的就朝著床榻摸去。眼前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實在是分辨不清哪兒跟哪。但白狐的話確實不錯,在這個時候他只能依靠白狐。
權且不管白狐靠不靠得住,即便是個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總得讓人知道才是。
“喂,喂,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往哪兒摸?”白狐厲喝。
孟麟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這會子眼前模糊一片,他根本分不清白狐的手腳在什麼位置。伸手在她身上好一通亂摸,直接將白狐摸了個遍。
好不容易解開了繩索,白狐一個抬腿直接把孟麟踹了出去。孟麟身子落地,當時就暈了過去。身上疼得厲害,又渴又餓的。實在也沒多少氣力。如果不是孟麟輕薄自己,她也不會下這狠手。不過這一腳,倒不是故意的,只能說是她身為女子的本能反應。
誰讓他——亂摸!
可雙腳一落地,白狐當下就癱軟了下去。身上沒有半點氣力,體內的藥效席捲而來,視線裡的物體都搖晃得厲害。
她想提起真氣,可這會子已經來不及了。
門被人開啟,她只看見一個灰色的身影緩步走路自己的視野。
唇角勾起寒涼冷笑,白狐已經睜不開眼睛,“誰敢動我,誰就得死!”一腦袋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那人俯身蹲下,笑得有些得意,“是嗎?那就試試看!”
等到白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身邊竟然躺著孟麟。心下一怔,白狐急忙去探孟麟的鼻息,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忍著身上的疼痛,白狐快速下了床榻。
她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上的那些傷似乎被人治療過。
誰這麼無聊?抓了他們,還給治傷?
這似乎是一間石室,石壁皆十分厚重,四下也沒有門,只有頂上一個小天窗。白狐輕敲石壁,始終沒有發現機關暗道之類,可見這石室鑄造得何其精妙。
“該死!”白狐有些氣喘,如果不是自己受了傷,內力受損,這會子一定一巴掌拍碎這些該死的石壁。
床榻上傳來孟麟的低哼。彷彿帶著少許痛楚。
白狐深吸一口氣,當然疼了,她那一腳可是一點都沒留情。不過很幸運的是,當時她沒用內力,否則就憑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骨,不死也得殘廢。
“你沒事吧?”白狐問。
孟麟不記得昏迷前發生過什麼事,懵了良久才算清醒過來。
白狐拍了拍他的面頰,“喂,醒醒吧!第一次中迷藥?”
揉著疼痛的胸口,孟麟低低的叫喚了一聲,“好疼,好暈。”
輕咳一聲,白狐若無其事的笑道,“第一次中迷藥,的確是有些厲害,等你習慣了就沒事。”
“還習慣!”孟麟咬牙切齒的望著她,“要不是你,我能落在這兒嗎?”環顧四周,他愣了愣,“這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眼瞎嗎?看不出來這是個石室!”白狐撇撇嘴,起身掐腰,瞧這屋子裡的擺設怎麼越看越礙眼呢?到處都紅彤彤的,這屋子的主人,是多稀罕紅色?
孟麟也發現了不對勁,揉著胸口,瞧著滿目詭異的紅色。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疼得他只能繼續揉著胸口,“這是新房吧!”
白狐嘴角直抽抽,“少胡說,誰吃飽了撐的,給你丟人家新房?敢情人家是個太監。要你給傳宗接代,所以給你丟新房來了?少胡扯!”她瞧一眼這石室內的佈局,“說不定是什麼桃花陣之類的?”
在京城裡,孟麟倒是聰明至極。可到了江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