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人陪父皇下棋,也沒人能買糖葫蘆給我吃。馥兒,不要父皇——馥兒要師伯!”
“給朕往死裡打!”皇帝勃然大怒。白馥乾脆哭出聲來,驚得皇帝身子一哆嗦,“哭什麼?改明兒朕把做糖葫蘆的給你送進宮來,讓你吃夠。”
“我要去找母妃,母妃最疼我,什麼都聽我的——”白馥哭著喊著,撒腿就跑。
“給朕攔著她!”皇帝一腳踹開身邊的內侍,“都給朕滾下去。”
於是乎,林申躲過一劫,發誓再也不跟皇帝下棋了。這老小子不地道,同門師兄弟說翻臉就翻臉,下手還這麼狠。
不過皇帝拗不過寶貝女兒,最後為了賠禮道歉,悄悄在御書房裡讓女兒騎大馬。白馥這才破涕為笑,為此還因禍得福,皇帝給了白馥一個專屬於燕羽公主的鳳凰令,讓她能自由進出宮闈,不必偷偷摸摸的出去。
有了鳳凰令,白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小小年紀,越發的了不得。
三天兩頭的鬧得京城,滿是風雨。
跟著凌雲廝混兩天,凌雲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甚是歡喜,尤其白馥的笑。稚嫩的臉龐,沒有逢迎沒有敬畏和恐懼,乾淨得如同一張白紙,讓人看著就舒坦。
他走的那天,白馥遵守了諾言親自來送。
“凌哥哥,你現在就要走嗎?”白馥有些不太高興,他走了,她該找誰玩兒呢?師伯被父皇揍了一頓,再也不願意帶著她出來溜達,偌大的京城,除了凌雲,還真的找不到肯真心帶著她玩又不怕她的。畢竟她這公主的身份,的確挺嚇人的。
“嗯。”凌雲望著她。又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馬車。
“我送你出城。”白馥抿唇。
“小香兒,能把你身上的東西,送我一樣嗎?我留個紀念。”凌雲道。
白馥打量著自身,公主出門得低調,所以她身上不敢多帶東西。猶豫良久,白馥問,“凌哥哥要什麼呢?
“就給我個耳墜吧!”白馥身上沒有什麼比較顯眼的東西,就是這對耳墜,小丫頭日日都戴著。
“可這是我最喜歡的,不能輕易給人。”這可是母妃送的,她豈能白白送人?可看著凌雲有些失望的眼神,白馥猶豫了一下,“嗯,那好,等你回來,記得還我!”她心想著,他不過是上山學藝,總該回來的。就當是借給他,到時候再要回來就是。
“好!”凌雲笑嘻嘻的接過她的耳墜,“真好看。”
“你一定要記得還給我。”白馥一臉的不捨。
她不是捨不得他,是捨不得給他的那個耳墜子。雖然這耳墜子價值不菲,可她是公主,也不是沒見過更寶貝的東西。可母妃沒了,所以母妃留下的東西是她和父皇的命根子。
凌雲走了,白馥覺得這京城都不好玩了,興致缺缺的有些不想出宮了。
“公主,您彆著急啊,這十五將至,到時候諸王來朝,不是會很熱鬧嗎?”乳母在旁提醒。
白馥欣喜,“好主意。”
每年的中秋是父皇生辰,那一日諸王來朝,所以格外的熱鬧。因為皇貴妃病逝,皇帝沒有心思大肆操辦,但該熱鬧的時候也必須得熱鬧。這不但是皇帝的生辰,也是諸王表達忠心的時候。
誰若不來,就是死期將至。
宮裡變得忙碌起來,白馥百無聊賴的拿著馬鞭,大搖大擺的走在宮道里。途經之地,一個個都畢恭畢敬的,誰敢惹她。
“公主,別去那兒。”乳母低低的開口。
“為什麼去不得?這宮裡我都逛遍了,為何不能去那?”她偏要去。
“公主,那是冷宮。”乳母輕嘆一聲,“晦氣太重,去不得。”
“父皇是真龍天子,我有父皇護著,什麼晦氣不晦氣的。”白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