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我娘來看我,見我娘有些咳嗽,還給開了方子,不收紋銀。睡前我娘託人帶信。說是讓我好好謝謝林姑娘,她這咳疾算是老毛病了,一到季節就犯病,咳得肺疼。多虧了林大夫的方子,如今雖還咳嗽,可身上卻好多了。”
店小二絮絮叨叨的往前走,暗香聽在耳裡,喜在心裡。
那必定是師父沒錯,這天下間再也沒有這般愛管閒事的女大夫了。乍一看,冷冷清清,高冷驕傲,實則是個古道熱腸之人,最見不得天下不平事,否則也不會立下三不治的規矩。
客棧屋頂,明恆小心的掀開屋瓦,透過底下昏黃的燭光,依稀看見房中正在開門的林慕白,床前還有一雙男靴,想來是自家殿下的。心下一喜,不知道殿下得手了沒有?這男女共處一室,若殿下能有半分正常人的心性。估摸著都扛不住吧!
若是能——明恆蹙眉,那世子爺的心事總算可以落定了。左不過,自家殿下如今的痴傻模樣,要想吃了人家林大夫,確實有些困難。但總算,有了進展,也是不錯的。
深吸一口氣。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回去報信吧!
縱身輕躍,明恆快速離開。
林慕白開啟房門時,暗香一下子撲了上來,緊緊抱住她,“師父,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可找到你了!師父——”說著,還嚶嚶哭出聲來。
“多謝小二哥。”林慕白致謝,小二便快速的離開。
合上房門,林慕白拉著暗香圍桌而坐,輕笑著拭去暗香掛在臉上的淚珠,“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哭鼻子。教人看見,多丟人?”
“我高興嘛!師父沒死!”暗香的笑驟然僵住,扭頭看見坐在床沿的容盈,瞬時唇角直抽抽,“師父,他怎麼又睡你床?我都沒跟師父睡一處,他怎麼處處佔便宜?”
林慕白蹙眉,“他是個傻子,你還跟傻子吃醋?”
這麼一想,也對。暗香撇撇嘴,“以後教他睡地板,我與師父睡一處。”可轉念一想,又補充道,“當然,前提是不能教世子知道,否則該剁了我。”
林慕白噗嗤一笑,“你這丫頭,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說著,握住暗香的手,“好了,現在大家都沒事,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是與你說過嗎?不可多思多想,你該放鬆心情,我的事情自有主張,你就不必擔心了。”
“我這世上只有師父和姐姐兩個親人。”暗香突然安靜下來,眼神開始慌亂,一把抓住林慕白的手,“對了師父,我姐姐呢?姐姐被我弄丟了?她怎麼不在我身邊呢?師父?師父——”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的戳著暗香的腦門,“你這腦子,怎麼一點都不記事?你姐姐不是被安排在側王妃的官船上嗎?咱們遇險的時候,你姐姐還不知情呢!她身子不好,想來側王妃也不會告訴她。如今,應該在側王妃身邊等我們,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暗香這才鬆了一口氣。“是嗎?師父不說,我都忘了。姐姐安全就好,她身子本來就差,長途顛簸,我還怕她吃不消。來時就犯了咳疾,希望她能好好的吃藥,別擔心我。”
“不會有事的。”林慕白眸色微沉。卻是輕嘆一聲,繼而沉默不語。看一看眼前情緒波動厲害的暗香,而後又瞧著床沿坐著的傻王爺,她覺得有些頭疼。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心病,可她這人間的大夫縱然有迴天之術,也治不好心病啊!
解鈴尚需繫鈴人,心病還需心藥醫。
一聲嘆,惟願上蒼垂憐。
明恆快速轉回錦榮客棧,容哲修已經睡了,但他慣來淺睡,稍有動靜都能驚醒,而且起床氣格外大。是故明恆也不敢進門,只是在外候著,等容哲修醒來再做回稟。
所形容哲修心裡有事,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
“世子,人已經找到了,暗香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