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各自斟酌!”語罷,蘇離拂袖而去,“千金奉上,希望林大夫不是用來買金絲楠木的。”
林慕白依舊面無波瀾,不緊不慢的坐定。
“師父?”暗香疾呼,“你如何還能坐得住?那側王妃擺明了是嫉妒你,所以找個藉口殺你。師父不是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嗎?這千金拿來還真要買棺材啊?”
“買得起金絲楠木也算不錯。”林慕白淡然淺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身無長物,死後還有千金相隨,我林慕白也不虧。”
暗香撇撇嘴,一屁股坐在她身邊,“這次還真叫她坑死了!我早就知道,側王妃沒安好心,如今看來,真的要死了。”
“天意難違,若天要亡我,誰能奈何?若天不亡我,必有生路可尋。”林慕白瞧一眼走下來的劉慎行。
劉慎行打量了林慕白幾眼,“林大夫?”
林慕白一笑,“一不小心搶了劉大人的飯碗,真不好意思。”語罷起身行禮,“以後煩勞劉大人了!”
“既是側王妃所託,自然秉公辦理。”劉慎行輕嘆一聲,“不知林大夫接下來要如何做?”
“驗屍!”林慕白抬步往外走,“暗香,備。”言簡意賅,轉身間,卻眸色微沉。這生與死,有時候還真由不得自己。斷不了別人的生死,別人就該來斷自己的生死了。
暗香頷首,“是,師父!”
“備什麼?”劉慎行蹙眉。
暗香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劉慎行,“備——你待會就知道了!”鼻間輕哼,掉頭就走。想知道嗎?哼——誰讓暗香一肚子不痛快,見誰都礙眼。
林慕白進府衙的事,容哲修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其實這事原本可以避免,但——容哲修也想知道,狐仙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小小年紀,愣是擺了林慕白一道。
一大一小坐在院子裡,容哲修扭頭望著自己的父親。略顯頭疼的扶額,而後輕嘆一聲,“爹。咱能回屋去嗎?你哪怕在屋裡帶著也好,不一定非得坐這兒盯著,就像看門的一樣!”
五月與明恆在後遠遠的站在,誰也不敢多言。
從林慕白離開院子之後,容盈就坐在院子裡,眼巴巴的盯著門口。就等著林慕白回來。
“爹,快下雨了,咱回屋去吧?這次要是染了風寒,小白可不一定能回來給咱看病呢!爹,咱回去吧!要不,我帶你出去玩?”任憑容哲修磨破了嘴皮,容盈就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門板,好像要從裡頭,用眼神摳出個林慕白來!
容哲修憤憤起身,一腳就將自己的凳子踹個底朝天,“我不等了,就跟傻子一樣坐著,煩死人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那蘇離是好敷衍的嗎?我還不知道蘇離嗎?”一通脾氣亂髮,容哲修氣呼呼的盯著自己的父親,這哪兒是個血肉之軀,分明就是木頭樁子。
“世子既然知道,為何還敢讓林大夫隻身入虎穴呢?”明恆輕嘆。
“她不去,難道讓我去啊!你是不是想讓狐仙也把我弄死?”容哲修正在氣頭上。
明恆撲通跪地,“卑職不敢!”
“你們不敢,可是蘇離她就敢!明面上笑一笑,實際上乾的什麼勾當,以為我不知道嗎?”容哲修切齒。雙手叉腰,胸口起伏得厲害,“她就跟她爹蘇厚德一樣,兩面三刀。”
五月上前,“世子息怒,這次蘇家出事。其實側王妃應該也怕見到我們。”
容哲修一怔,好似想到了什麼,繼而望著容盈,“要是我爹能清醒點,就好了。”
聞言,五月垂眸,“殿下聰慧過人,謀略極深,深得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喜歡。皇后娘娘說,越是聰慧之人,越容易執念過深而難以自拔。”語罷,不再言語。
“給皇叔的信件,可都放出去了?”容哲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