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口。
“林姑娘還有事?”劉慎行皺眉,“可是哪兒不舒服?”
“我——是怎麼回來的?”她問。
劉慎行輕嘆一聲,“本府得知林姑娘出城,又在城外林中找到了三名衙役的屍體,所以斷定林姑娘必定出了事。派出所有人四處找尋,始終未果。哪知卻有人來通知本府,說是林姑娘已經回到了府衙。本府急匆匆的趕回來,才得知林姑娘被人送到了府衙門口。”
林慕白毫無記憶,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
誰送的?
“是誰?”她又問。
劉慎行搖頭,“本府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問及府衙門口的守門人,也都說沒看清。當時天黑,又下著雨,只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府衙門口,放下你就走了。車上的人。始終沒有下來,所以不知是誰。林姑娘可能猜想,是誰送你回來的嗎?朋友,或者是——”
雙眸無力的合上,而後徐徐睜開,林慕白麵色蒼白的搖頭。她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除了治病救人,平素也沒什麼能做的。孑然一身之人,還能臨危之時,被人施以援手,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可能是有人正巧路過吧!”劉慎行起步離開。
“林大夫真是命大啊,這都死不了。”有人掐著尖細的嗓音,一句話說的夾槍帶棍,真是刺耳。且說這人是誰?還不就是蘇離身邊的李忠原嗎?
得知林慕白失蹤,蘇離還以為是林慕白查不出案子,又怕性命難保,所以故弄玄虛。後來聽說死了三名衙役。她才明白此事非林慕白所為。在林慕白被人送回來之後,差了李忠原過來看看。說是看看,不過是想知道林慕白死了沒有。
暗香眼珠子一橫,雙手一叉腰,“你晚飯吃屎嗎?滿嘴噴糞。什麼叫死不了?你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折了壽。”
惹了暗香,管你是誰,保證罵得你狗血淋頭。
李忠原嘴角一歪,“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了?是人就罵得。都是一個鼻子兩對眼珠子,難不成你還長得四個蹄子,一條狗尾巴?若真是長成那樣,那我就此作罷!橫豎當人家的狗,總是比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得金貴。不過若你想咬我,還得看看你的牙齒夠不夠利,能啃多少骨頭。”暗香罵起人來,那可是——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想當初在清河縣,這一張利嘴,不知道罵了縣太爺多少回,罵得那些人無還嘴之力,只能咬牙切齒的逃開。除了林慕白,她誰都敢罵,何況是李忠原這樣的勢利小人。
“你才啃骨頭!你就是個賤骨頭!”李忠原氣得渾身直哆嗦。
“哼?承蒙厚愛,我就是骨頭又能怎樣?我還是硬骨頭,就看你啃不啃得下去。”暗香哼哼兩聲,端起桌案上置涼的藥,轉而溫和道,“師父,藥涼了些,可以吃了。”說著,單手將一個靠枕墊在林慕白的頸下,讓她能半撐起身子,以便吃藥。
李忠原氣得發抖,可光抖動,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這丫頭牙尖嘴利,實在教人恨得牙根癢癢。
林慕白吃著藥,心裡卻明白得很,實在也不待見李忠原。給了暗香一個眼神,師徒二人早有默契,這一眼,暗香瞬時心領神會。
涼颼颼的回眸望著面色發青的李忠原,暗香扯了唇,皮笑肉不笑,“怎麼,還要我八抬大轎把你送回側王妃身邊?我也不怕告訴你,在咱們鄉下地方,別說八個人,就算十六個人都能抬你。只不過,怕你受不起。”
“你說什麼?”李忠原憤然上前,揮手就想扇耳光。
可暗香哪是這麼好對付的,抬手就將瓷勺子丟在了李忠原臉上,直接砸得他哭爹喊娘,捂著一對招子直蹦躂。暗香是誰,丟東西的功夫拿宋漁練了很久,如今是一砸一個準。
林慕白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