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快速起身,剪了燭心,讓燈火更亮堂一些,“我要查一下醫書,看看公主的病——”
“先治我!”床榻上,容盈慵懶側臥,語速平緩而低沉。挑了那雙極是好看的勾魂眼看她,極盡邪肆。
☆、第85章 有病的女人
林慕白當下握緊了手中的醫書,笑得有些窘迫,“近來眼睛不太好,不適合為你施針,你若覺得身子不爽,可早點歇著,我明日——”
“明日我便詐死,你當與我陪葬。”大尾巴狼一本正經的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要當寡婦嗎?”
林慕白睜著眼眸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世間只聞作過死,可從未聽過養精蓄銳而死的?”容盈支著腦袋,饒有興致的望著林慕白,“你既是大夫,又是仵作,我這重症之人擺你跟前,不比你那枯燥乏味的醫書典籍來得有吸引力嗎?”
放下手中的書籍,林慕白看了看明亮的燭火,“我——我不乏,暫時不想睡,要不你先睡?”
“怕我吃了你?”他問。
林慕白乾笑兩聲,“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什麼?”心頭卻道:雖不是虎,可有虎狼之心。披著羊皮的虎狼,吃起人來可是不吐骨頭的。白日裡的話,她還記著呢,哪能羊入虎口白白送上門去。
說起來還真是悔不當初,當初為何要揭穿呢?
這下子倒好——自己惹的禍,自己擔著。
“過來!”容盈懶洋洋的攔了手。
林慕白起身,緩步走過去,坐在床沿,“你哪裡不舒服?”
容盈舉止輕柔的捏住她的手,“你說呢?”
面色微紅,林慕白想抽回手,奈何他握得生緊,她只能作罷。“我拿針包,給你——”
“你最好一針扎死我。”他道。
她一愣,“什麼?”
“否則就該為我負責。”他說得厚顏無恥,可臉上卻一本正經,“你不是大夫嗎?還愣著做什麼?”
林慕白仲怔,“什麼?”
“要我自己動手?”他問。
還不待她回過神,容盈突然用力,直接將林慕白拽上床榻,欺身壓下。瞬間緊扣如玉皓腕,舉過頭頂,低頭間已攝住兩片薄唇,輾轉纏綿。
“等——等等!”林慕白心下一窒,駭然瞪大眸子。
他揚起邪魅無雙的容臉,笑得這樣妖冶魅惑,“等什麼?”
“燈還亮著。”她笑得有些狼狽,“我先去熄燈。”
他笑得越發邪肆,那張寫滿了狂野與肆意的臉上,浮現著絕世妖嬈,若盛開在午夜的曼陀羅,散著醉人的氣息,只一眼就教人心甘情願淪陷。附耳低語,磁音撩人,“熄了燈,如何能看得清楚?你難道不想看一看,我為你瘋狂的樣子?”
林慕白苦笑不得,愣是答不上話來。
“你不是怕黑嗎?那——爺與你一道等天亮。”他笑得邪魅,漆黑如夜的瞳仁裡,散著勾魂蝕骨的幽光。
等天亮——
衣衫滑落之後,是永無止境的開始。
那一夜,她不知道容盈折騰了多久,至少他是將白日裡的威脅實踐到底了。最後的最後,黎明晨曦的到來,她窩在他懷中,連抬手指頭的氣力都沒有。一夜的瘋狂,昏昏沉沉,沉沉昏昏。
容盈彷彿有使不完的力,一夜的精力旺盛。她覺得入了夜,容盈就化身為吃人的魔,不將她敲骨吸髓,誓不罷休。林慕白覺得自己快死了,渾身骨頭都快碎裂開來,除了胸腔裡的一口氣,幾乎什麼都散了。
指尖把玩著她傾瀉下來的如墨長髮,容盈眸光幽暗的盯著懷中,沉沉睡去的林慕白,溫柔的在她眉心落下清淺一吻。上天垂憐,能給予重來的機會。
他顧自低語,磁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