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墨髮隨風,寫盡漪漣萬千。
須臾,如意煎好藥送到林慕白的房間,“師父,你的藥。”
林慕白點了頭,“好!”轉而道,“我回來的時候替小公子去藥鋪拿了些藥,等他們回來,你知會我一聲,我過去看看。”
“世子估摸著都玩瘋了,這會子還沒回來呢!”如意笑了笑,“那師父歇著,我去那頭看看。”
“好!”林慕白笑得淡然,端起了案上那碗藥,輕輕吹涼抿了一口。苦澀的滋味快速蔓延整個口腔,嬌眉瞬時微微蹙起。
眼見著如意出去,五月遠遠的守在院子裡,軟榻上傳來容盈涼颼颼的聲音,“你病了?”
林慕白頷首,“有些風寒。”便忍著苦澀,將碗中湯藥一飲而盡,面色微紅,看上去有些痛苦。
容盈靠著軟墊,眸色微沉,“喝的什麼藥?”
“不是說了嗎?只是染了風寒。”語罷,林慕白深吸一口氣,轉而望著容盈笑了笑,“難不成你希望我將風寒傳染給你,你才會相信嗎?”
“是嗎?”容盈攔了手,“過來。”
林慕白放下藥碗,緩步朝著他走過去。青天白日的,她倒不怕容盈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外頭還有五月在,若是容盈不想讓身邊的人知道他目前的恢復情況,白日裡就該低調低調再低調。
輕柔的將林慕白攬入懷中,容盈輕嗅她身上淡雅的荷香,伴隨著若隱若現的中藥味,“爺給你個方子,無需下藥無需施針,專治風寒侵體。”
林慕白一愣,“你何時成了大夫?”
“禮尚往來是應該。”容盈說得煞有其事,而後招了招手。
見狀,林慕白便附耳湊上。
他伏在她耳畔,磁柔低語,“夜裡出身汗,包你不藥而癒。”
面上瞬時臊熱,林慕白抬手便是一拳落在他胸口,“沒半點正形。”
容盈一笑,隨即覆上她的兩片朱唇。淺嘗輒止過後,指尖微張,探入她漆黑如墨的青絲之中肆意攪動,面上卻笑得越發邪魅無雙,“嘴上不喜,身體卻很誠實。”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心頭明白,與這廝鬥嘴只會被他佔盡便宜。與其如此,還不如保持沉默,守住陣線才是上上之策。
“白日裡說的那些話,可發自肺腑?”他突然問。
林慕白身子一僵,“只有在你裝傻的時候,你才能認認真真的聽我說話。不是嗎?”
“旁人沒資格讓我閉嘴,但是你有足夠的資本,讓我聆聽。於我於你,你可以肆無忌憚。在我這裡,你只管把自己看得最重要。再沒有人,能與你相提並論。”他說得很輕,如同指腹溫柔掠過眉眼間的力度,彷彿生怕驚了她。他很喜歡她躺在自己的懷裡,靜靜的與自己說這話,相擁在一起,不分不離。
她蹙眉望著他,似乎看不懂,又好似聽不懂,只是這樣愣愣的看著。看著看著又幹笑了一聲,繼而紅了眼眶,卻沒有一句話語。
他知道,她得懂,只是想不通罷了!
可是有些話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不是不肯告訴你,只怕嚇著你。那一次沒能握住你的手,這一次我不想再給你逃離的機會。這十指緊扣,只為你烙下三生印記。
說好的不離不棄,不要到了最後,只有我一人守著這該死的承諾,不願醒來。
——————————
容哲修回來的時候,顯得不是那麼高興,若生了悶氣般耷拉著腦袋,抱著雙膝坐在書案前頭,一言不發的盯著筆架。風過筆架,吹得筆桿子發出清晰的碰撞之音。容哲修便這樣坐著,誰來也不搭理,連明恆也鬧不明白,世子爺這是怎麼了?
放風箏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就成了這樣?
“這是怎麼了?”用飯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