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婢——”還不待秋玲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狠狠落下,秋玲隨即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主子恕罪,奴婢知罪!”
“備車!”蘇離切齒,眸色凜冽。轉身拂袖,一身森寒。
——————————
公主府。
府內府外都亂做一團,莫家老太爺拄杖焦灼,端坐正廳,面色黑沉得可怕至極。年輕貌美的女子緩步進門,眉目間凝著淡淡的愁緒,“老爺。”她是莫家老太太過世之後,老太爺娶回來的續絃——沈玉蓮。跟莫青辭年歲差不多,不過她刻意讓自己看上去成熟穩重些,可越是這樣越見風韻,有種砂礫難掩珍珠之感。
“如何?”莫老太爺忙問。
沈玉蓮搖頭輕嘆,“還沒找到,公主也還昏迷著。恭親王殿下帶著世子和林側妃進去了,說是林側妃醫術匪淺,大概能讓公主醒過來。”
“公主一定要醒過來,否則出了事,整個莫家都擔當不起。”莫老太爺用力的跺了一下柺杖,“哪個不要命的,敢動莫家的子孫,若是教我查出來,我必要將這人千刀萬剮!”
沈玉蓮攙著莫老太爺往外走,“老爺身子不好,大夫叮囑過,千萬別激動。公主那頭,如今有恭親王父子候著,想必他們也會有辦法的。這兩年,公主的身子已經好轉不少,昨兒個聽說喝酒了,否則也不至於——”頓了頓,沈玉蓮又是一聲輕嘆,“這可怎麼好!”
莫老太爺冷冷的橫了她一眼,“婦道人家,話太多。”
沈玉蓮隨即斂襟垂眸,低低的應了一聲,“是!”便再也不敢吭聲。
整個公主陷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莫青辭不在府中,說是領著人出去找兒子了。可雲中城那麼大,挨家挨戶的搜,也是所需費時。若是有人存心要藏起一個孩子,想來不是那麼容易能找到的。
踏入房間的那一瞬,林慕白嬌眉微蹙。伏在容哲修的耳畔低語幾句,容哲修便點了首。上前一步,瞧一眼滿屋子的奴婢奴才,還有那些交頭接耳,拿不定主意的大夫們。
容哲修端起了世子爺的架勢,一聲低喝,“公主需要靜養,所有人都出去。”
見著是個孩子,誰也不當回事。
然則容嫣然身邊的丫鬟——薔薇,當日在城門口是見過恭親王父子的,急忙跪在了地上,“參見殿下,參見世子。”
乍聞是殿下和世子,滿屋子的人隨即跪下行禮。
“滾出去!”容哲修面色微冷,敢不把他當回事,真是豈有此理。
眾人魚貫而出,如意快速開啟緊閉的窗戶,保持房間裡的空氣流通。當然,也得當心,免得房內溫度太低,容嫣然會受涼。
抬步上前,林慕白瞧一眼床榻上雙眸緊閉,唇齒緊咬的容嫣然,察覺容嫣然的唇瓣有些微紫。心下猶豫,便拾起了容嫣然的手,仔仔細細的瞧了瞧容嫣然的指甲。容嫣然的指甲不是尋常人這般粉嫩微紅,而是透著青紫色,這根本不是健康的指甲顏色。
深吸一口氣,林慕白檢視了容嫣然的眼結膜,這才將指尖輕柔的搭在了容嫣然的腕脈上。
房內瞬時一片寂靜,誰都沒敢說話,只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慕白。要知道容嫣然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昏迷不醒,大夫們下了藥也施過針,但都沒能讓容嫣然醒過來。
良久,林慕白才鬆了手,輕嘆一聲起身。
“怎麼了?皇姑姑這是得了什麼病?”容哲修問。
“是酒勁上腦,加之她本就有舊疾在身,本不該喝酒。”林慕白麵色微沉,“脈象時斷時續,心脈不穩。可見平素心神不寧得厲害,也不知是身體的緣故還是心理的緣故。”
容哲修歪著腦袋看她,“你是在告訴我,不知道她是自己不想醒還是有人不讓她醒?”
“我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