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指尖溫柔的撩開她的面上散發。
蘇離面色微紅,小心的推開他,聲音孱弱。“腿疼。”
容景甫微微一怔,繼而略帶詫異的望著蘇離。他又不是第一次辦女人,這蘇離雖說與容盈有過肌膚之親,但為何他總覺得自己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若說是處子,偏生得少了點東西。若說早已歷經人事,可自己進去的時候,那感覺分明——實在說不好。
不過容景甫總歸是欣喜的,朝思暮想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最後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豈非上天眷顧?
蘇離顯得有些窘迫,次侍寢一般的小心翼翼。抱著被褥挪到一旁,而後取了自己的衣裳,又不好當著容景甫的面換衣服,便跑到了屏風後頭。
燭光下的屏風,倩影搖晃。
快速穿好自己的衣裳,蘇離這才走出屏風。面頰緋紅,卻不知該將視線投射在何處。袖中藏著容景甫親手寫的白紙黑字,“我先走。”
“我會隨時等著你回來。”說話間,容景甫也跟著披上了衣裳,眸色微沉的盯著急急離開的蘇離,“離兒,我會一直等你。”
“告辭。”蘇離深吸一口氣,疾步出門。走到樓下,由容景甫的隨侍領路,從後門離開。
誰知還未來得及撐傘,臉上驟然捱了重重一個耳光。蘇離本就兩股戰戰,此刻更是沒能防備,瞬時撲進了雨裡,渾身溼得透頂。
愕然回眸,蘇離正欲怒斥,哪知視線在迎上那張熟悉的面孔,頃刻間僵在當場。
一襲靛青色羅裙。身量消瘦,精緻的五官因為暈染了憔悴,悽楚若梨花帶雨。那張與蘇離極是相似的臉上,蒼白中泛起一抹令人心顫的冷笑。美麗的眼底,無悲無喜,只是有些冷,純粹的寒涼,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還記得我嗎?”
蘇離倒吸一口冷氣,黑夜裡,唯有店門前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燈籠,散著昏暗幽光,倒映著屬於蘇離的萬劫不復。她倒伏在雨裡,透過雨簾去看那個猶如陌生人一般的女子。
“婉兒?”蘇離只覺得一口氣突然被人從胸腔裡奪走,瞬時整個人都憋悶得喘不上氣來。
“姐姐還記得我?”她不是別人,正是上面容景甫的側妃——蘇婉,一個原本與蘇離容貌相似。可脾性卻截然不同的女子。蘇離從小到大,都喜歡主動爭取,所以深得蘇厚德的喜愛。而蘇婉則剛好相反,蘇婉的性子屬於淡然清雅,不喜歡爭不喜歡搶,習慣了逆來順受,凡事不予計較。
在蘇厚德的眼裡,蘇婉便是不中用的型別。不懂得爭奪,不會心計,那就是廢物一個。來日即便嫁與他人為妻,也不過是個花瓶擺設,全然不如蘇離來得更有價值。
蘇婉笑了笑,撐著傘,緩步走到蘇離身邊,替蘇離擋雨。
“你怎麼會、怎麼會在這裡?”蘇離驚慌失措的盯著她,雨水順著她的臉頰不斷滾落。
“我只是覺得好奇,殿下無端端的怎麼就離開了京城,不聲不響的要去做什麼?”蘇婉笑得雲淡風輕,“卻原來,他是來雲中城找姐姐敘舊的。只不過我沒想到,姐姐敘著敘著,竟然和殿下敘到了床上。同床共枕的敘舊,想必更痛快一些吧!”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蘇離惶然。
蘇婉笑了笑,“無妨,我想的怎樣都沒關係。”說著,竟是攙了蘇離起身。
“蘇婉!”聽得底下人稟報,說是側妃蘇婉來了,容景甫自然待不住,快速過來檢視。果然見蘇婉一襲靛青色羅裙,淡然清雅的站在雨裡,與蘇離共撐一柄傘。容景甫眸色冷厲,“你來做什麼?”
“殿下來了!也沒什麼事,就是姐姐摔著了。妾身來攙她起來,免得殿下傷心。”蘇婉笑著握住蘇離的手,將傘柄交付在蘇離的手中,“姐姐你看,殿下的眼睛都紅了,他這是怕我吃了你。不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