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喜歡,所以——”他轉而笑得邪魅無雙,“咱們做點,你喜歡的事。”
林慕白一愣,隨即笑罵,輕柔的捏了拳頭落在他胸口,“是你喜歡,不是我——唔——”唇已被堵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管誰喜歡,都一樣!
旖旎春光盡良夜,海棠花落風月歇。
約莫是顧念著林慕白的身子,容盈這一次算是放過她了,未能一戰天明。林慕白的身子弱,不可縱情太過,這些事——急不來。
黎明初起,林慕白睜開雙眸,第一眼便看到了把玩自己青絲的容盈,每次他總醒得比她早,而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盯著她,好似怎麼都看不夠。
“我又不是傾國傾城的褒姒。你盯著我做什麼?不怕看著看著,就看厭了?”林慕白笑道。
容盈挑眉,“若要我看厭,估計要等到合棺下葬之時。”掐起她精緻的下顎,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有些東西只會越看越喜歡,懂?”
“那我算不算越看越喜歡的那一種?”她問。
他笑,“你說呢?”
“你這話說得,比你的臉還好看。”林慕白起身,“今日不許跟著我了,我要出去辦事。”
“辦什麼事?”他慵懶躺在床榻上,半支著腦袋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我想去一趟昨兒個世子放風箏的地方,估摸著能發現什麼。我想了很久,他們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間接的蠱惑世子,只怕別有用心。我還是不太放心。自己去一趟才算作罷!”林慕白起身穿衣,“待會讓五月進來伺候你。”
容盈輕嘆一聲,仰躺著床榻上,“看樣子在你心裡,修兒的地位比我高。”
“你怎麼跟個孩子計較?”林慕白嗤笑,“他才多大,才六歲。而且,哪有人跟自己兒子吃醋的。”
“泡死在醋罈裡才好。”他顧自低語,一臉的沮喪,回眸時竟可憐巴巴的盯著林慕白,眼睛裡寫滿了無辜與期許,“若修兒是你生的,那你是不是得抱著他睡?最後我就成了孤家寡人。”
林慕白苦笑不得,緩步走到床前,捧起他盡顯悽楚的容臉,口吻極具戲虐,“若他是我生的,咱們就一起睡。我睡中間,你和世子睡兩側,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
容盈在她手心落吻,“我會把他一腳踹出去,誰跟我搶女人,我就對誰不客氣。”
“真小氣。”林慕白笑罵一聲,徐徐起身束好腰帶,“話說,你既然醒了怎麼不去查一查離恨天的事?追在你後頭,讓你和世子永無寧日,你也不著急嗎?”
“有些東西,知道太多沒好處。防著也就防著吧,戳破了就會變成災難。”容盈坐起身來,一臉邪魅的望著林慕白的胸前,“這種事,你不是深有體會嗎?”
心下一緊,面色一燥。林慕白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個正形。”林慕白開門出去。
她未能聽到容盈的一聲輕嘆,一聲苦笑,以及那雙永遠都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睛。他其實——很害怕看到她的背影,真的打心底裡害怕,來自於她的轉身!
轉身這種事情,是最容易讓人心生畏懼的。
有些人,一轉身就是一生。
如意端著藥過來,“師父?”
林慕白點了頭,接過手中的藥一飲而盡,苦澀處有如意遞上來的幾枚蜜餞解苦。
“師父這是要去哪?”如意不解,眸色焦慮,“一大早的,還是用過了早飯再走吧!”
“去世子昨日放風箏的地方。”林慕白往外走,“我總覺得心裡不安,好像會有事要發生。蘇離那邊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估摸著不是她下的手。”
“偏殿那邊如今很是安靜。”如意抿唇,“師父